在一阵争执之中,那男人的态度异常的坚决,仿佛已经料定了黄子馥会妥协一般,他一点口也不松。黄子馥看着那男子,微微的叹了一口气,问道:“你想要什么。”
原本还在继续的和男人交谈的楚子逸和白亓笙,两人听到黄子馥沉沉的声音,都停止了说话,房间之中一时之间,充满了沉寂的安静。“三公主,难道你真的打算……”
楚子逸急急忙忙开口问着,他想要走到黄子馥的身边,却感觉到从自己的手臂上面传来了一股阻力。楚子逸低下头,是白亓笙的手,白亓笙晦深莫测的看了楚子逸一眼,摇了摇头。楚子逸的脸上微微的浮现了一抹怒气,正当他打算说什么的时候,白亓笙向着楚子逸点了点头,楚子逸转过头向着黄子馥的方向望了过去。
黄子馥眼睛微微的眯着,但是脸上的表情坚毅而决绝,仿佛已经做好了决定一般。
“要什么都给吗?”
男人嘴角抿着一抹笑容,眼神之中一种流露出一丝挑逗的模样,尽管他现在是正在被捆绑着,但是他的身上却在言语之中流露着一种风流,黄子馥微微的捏
紧了拳头,冷笑逐渐的在嘴角展开,“你认为呢?”
“哈哈哈。”
那男人居然大笑了起来,他伸着脖子,望着屋顶,凌乱的毛发随着他的笑的动作,抖动了起来,显得十分的猖狂。“我想要自由,而且南楚现在如此的抵制我们匈奴人,难道三公主不应该行个方便,将关外的关卡给取消了,让匈奴和南楚的和平的来往,不是更好吗?”
“放肆!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在和我说话?”黄子馥捏紧拳头凑近那男人,恶狠狠的盯着他,这个人还真是敢说,就为了一瓶解药,这个人就想要黄子馥将南楚的大门给敞开,这可真是一个笑话。“我虽然是想要救人,可是我救的那个人仅仅是一个我的侍卫罢了,你还真的以为你想要什么我都能够给你吗?为了一个侍卫的命,让我将南楚的大门给打开?你可真是敢提啊。”黄子馥伸出一双手,两只手指紧紧地握着那人的下巴,轻佻的姿势之中带着侮辱,“你现在是阶下囚,我劝你还是考虑清楚了之后,再说话。”
说完了之后,黄子馥便愤怒的拂袖而去。
看着黄子馥离开
了,白亓笙赶紧的跟了上去,楚子逸走在最后,当他准备关上门的时候,楚子逸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轻蔑的说道:“你还是好好的想想自己的性命吧,别把鸡毛当令箭用,差不多就得了,否则,到时候你不仅什么都得不到,而且可能连性命都会丢掉。”楚子逸用手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那人笑笑,不说话,脸上没有一分惧怕的神色。
黄子馥推开门,大家立刻的惊起。经过刚才的一番争执,黄子馥感觉到有几分的疲惫,她径直的往着房间之中的椅子走过去,沈苏白也在房间之中,他站了起来,脸上带着几分探寻的神色。而房间之中的其他人,静静的站在,一个一个的都低着头,不敢说话。
等黄子馥坐下了之后,沈苏白将桌子上才泡好不久的茶轻轻地往着黄子馥的方向推了推,也不说话,他看黄子馥目前的表情就知道,情况肯定不好,所以也不想要多问,而是静静的等着黄子馥开口。
“吱呀——”门又被打开了,除了黄子馥,众人杜纷纷的将目光投向了门口,进来的人是楚子逸和白亓笙。楚子逸的
脸色也不是很好,和黄子馥的表情如出一辙,只是他的脸上似乎还多着几分生气和愤怒。而白亓笙看起来就淡定许多了,只是他的眸子还是一如既往的阴冷。
楚子逸走进房间,往着椅子的方向走过去,重重的坐下,看起来有几分丧气。白亓笙紧挨着楚子逸,在他的对面坐下了。一个屋子里面,有七八个人,但是谁也没有开口。
方他们三个是不敢开口,一直低着脑袋,沈苏白是在等待着时机,等他们自己说,而楚子逸,白亓笙和黄子馥似乎是不想要讲话。终于,在沉默了良久之后,黄子馥打破了沉默。
“严执怎么样了?”
黄子馥将桌面上的茶,轻轻地拿了过去,端着抿了一口,她从茶碗之中抬起头,一双杏眼挣得大大的,虽然看起来很疲惫,但是她正强打着精神。沈苏白沉吟了一下,答道:“情况暂时是稳定了,但是也紧紧只能够维持到明天晚上,由于……服用错了药,他的毒已经加的更深了,这已经是最晚的期限,所以……要尽快的拿到解药。”
沈苏白一言一语,没有带着隐瞒,但是也没有显
得很犀利,他只是将事情安静的讲述了出来,言语平淡的,让人觉得仿佛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但是正是这样的语气,才能够让此时的黄子馥更容易接受,她原本就很烦躁了,若是用焦急的口吻,她只会更加的烦躁。
黄子馥缓缓地点了点头,又低下头喝了一口茶。
见房间之中又沉默了起来,沈苏白放在桌子上的手指,轻轻地在桌子上点了点,他试探性的问道:“那个人还是不肯说话吗?”
“唉,这人现在可不是不说话了,现倒是会说话了,而且会谈条件了。”黄子馥没有回答,楚子逸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语调之中带着几分厌恶耳朵情绪。
沈苏白偏了偏头,露出好奇的神色,“哦?什么条件。”
楚子逸又闭了嘴,他啧了咋舌,摇着头说道:“这人心太大了,想要用解药换取匈奴人可以自由进入南楚。”听到楚子逸的话,沈苏白的头偏的更加的厉害了,他长长的,只是简单的绾了一下的青丝,随着他的动作,从他的肩膀上,落到了他修长的脖颈上,他神色安宁,但是眉宇之间的好奇变得更加的浓厚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