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弩……这两个字,在南公子的口中微微的重复了一下,他的眼睛像是忽然的有了一束光一般的,猛然的亮了起来。弓弩这种作为防身的东等阿晨西,在一个乡下的村子之中,普通的人恐怕是不会有的,更何况……还是一个乡下的女子。
南公子的嘴角,逐渐的有了一丝丝,弯曲的弧度。他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打在椅子的扶手上面,仿佛已经胸有陈竹。南公子脸上的神情,逐渐的多了几分玩味,他对着阿晨认真而严肃的说道:“阿晨,路你是熟悉的,你再带着几个人,去那个村子,将那个女人……给我抓回来。”
透过南公子这种带着冷峻的感觉的言语,阿晨已经知道,事情是非常的重要的,他赶紧的点头答应道:“是,公子!”等阿晨退下去了之后,阿品走了进来,南公子的目光自然的落在了阿品的身上。阿品微微的低下头,恭敬的对着南公子说道:“公子,沈苏白还是没有消息……而且这不像是加假的,他的侍女似乎也在找他……”
“哦?”因为惊讶和好奇,南公子的贴在椅子上面的身子,直了起来,他的眼
睛之中泛着异样的光芒。他可记得清清楚楚,他的手下回来可是说的,沈苏白武功高深,将他们给打败了。可是现在,沈苏白居然消失了?
“查,继续的,好好的查一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南公子眉头挑得厉害,他自然不相信着沈苏白会凭空消失的。
从四到了乔羽的家中,发现乔羽家紧紧地闭着门,但是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黄子馥他们回来,便立刻察觉到事情有一些的不对劲,直到从四在乔羽的家门上,发现了黄子馥留下来的纸条,从四才往着李大爷的家中走去。
在服下了一剂药之后,李大娘的咳嗽还是断断续续的一直在咳嗽着,在此期间,沈苏白只好再用银针给李大娘压制着。乔羽和黄子馥两个人一直默默的跟在沈苏白的身后,看着沈苏白忙里忙外,偶然的帮一帮忙。但是实际上,黄子馥在一旁一直没有能够再帮上什么忙,银针她的技术不顾纯熟,况且乔羽的身体也已经恢复了,她又是大夫,自然的要比黄子馥懂得更多,黄子馥就在一边默默的看着沈苏白给李大娘治疗着。
那银色的面具下面的神色
,黄子馥是猜测不到,但是黄子馥能够明显的感觉到,眼前的这位齐公子,在给李大娘治疗的时候的用心。看着沈苏白纯白的衣裳,风流的身段,修长的身躯。那认真之中的从容,忙乱之中的有条不紊,也是一件让人赏心悦目的事情。
而且,黄子馥一边在欣赏着眼前的这个人的时候,脑海之中还在想着另外的一件事情。虽然说,他们现在的情况,是暂时的安全的。而且乔羽也已经醒过来了,可是……现在这一切的安全,都得益于眼前的这个人。都说君子之交淡如水,不过即使们现在是萍水相逢,黄子馥的心中,还是觉得,眼前的这个人,仿佛已经认识了很久一般。很自然的,黄子馥的心中产生了一些其他的想法,她……现在并不想要眼前的这个人,这么快的便离开。她需要,想一些办法……
由于沈苏白一直在忙里忙外,房间之中的气氛是沉默的,但是却不让人感觉到压抑,而一直跟随着沈苏白,说想要从沈苏白身上学一些东西的乔羽,也静静的在观察着沈苏白。从第一眼,沈苏白让她的心,抽了一下之后,乔羽便
越发的觉得自己并没有看错人,眼前的这个人,有气质有学问,即使带着一张面具,也给人一种清风般的舒适感。
而且,最重要的是,乔羽发现了一个问题,虽然她认识的黄姑娘和这位齐公子都说他们是偶然间遇到的,但是乔羽却发现,两个人好像十分的合得来,十分的默契,好像原本就十分的熟悉一般。
而沈苏白虽然一直忙里忙外,看似是最不可能想什么的那个人,实际上他的心中,想的和黄子馥想的差不多。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这里,在这种机缘巧合之下和黄子馥接触到了,并且现在黄子馥还根本的就不知道他的身份,他完全的可以趁着这一次的机会,好好的接近一下黄子馥,就当是……为了解决自己的困惑。这种自然的状态之下的他们,不是敌对关系,不是君臣关系,没有什么勾心斗角。甚至,是以一种朋友的关系,在和平的相处着,这种机会。实在是……千载难逢,沈苏白在心中是这样的告诉自己的。他也得想个办法,不要这么快的,就离开这里。
正当屋子之中的三个人思绪杂乱的时候,门外传出来了
李大爷的声音,三个人的动作都一时间的静止了。仔细的听,才听清楚了,李大爷是在叫黄子馥。黄子馥愣了愣,随即的便走了出去。房间之中一时间的,就只剩下乔羽和沈苏白两个人了。
沈苏白的动作顿了顿,看了一眼门外,或许他自己并没有注意到,但是一边的乔羽是明显的注意到了,这位齐公子的心思,似乎都跟着黄姑娘走了。沈苏白收回了目光,正巧的落在了乔羽的身上。两个人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沈苏白黑嗔嗔的眸子之中,还含着一些脉脉的情愫,看着乔羽微微的一愣,一种微微的动容,从她的心底,宛如新生的小草,慢慢的冒了出来,挠的人心直痒痒。
不过沈苏白并没有过度的注意到眼前的姑娘,他只是微微的抿了抿嘴唇,笑了笑,身上便自然而然的散发出了一种春风般的气息。
黄子馥走出了门外,才发现是从四找上了门来。她赶紧的冲着李大爷点了点头,解说道:“这是我的表弟。”李大爷看了一眼,神情严肃的从四,又看了看满脸笑容的黄子馥,并没有过多的语言,便点了点头往着屋子之中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