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子馥的目光之中的点点星光一般的明朗的神情,逐渐的变得暗淡的了袭来,她的双眼出神的往着外面,双眼仿佛没有焦点,带着几分迷茫。楚子逸微微的垂下眸子,将内心的焦躁压制,认真的分析了一下,叹了一口气说道:“大概是不久了。”
顿了顿,楚子逸又将目光投向黄子馥,他认真而担忧的说道:“这一段时间,你可不要再乱走出去了,原本我们现在住的这个酒馆就挺显眼的,你还怕招不来更多的人追杀你吗?到时候,我们真的暴露了怎么办。”
黄子馥挑了挑眉毛,表情不以为然。她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的样子,笑眯眯的对着楚子逸说道:“怎么会,不可能暴露,我相信你们。不过……这段时间,我是不会再怎么走出去了,我估计将来到的杀手,会越来越多了。”
“这是肯定的。”楚子逸说着,内心之中又默默地叹了一口气,他心中只觉得黄子馥真是辛苦,可是她自己坚决要这样做,他也是拿她没有办法,而且……再过一段世间,他就要离开她的身边了,他真是担心……
感受到了楚子逸内心的担忧,黄子馥双眸紧
紧地看着楚子逸,发自内心的对着楚子逸说道:“你不用担心我,我会好好的保护好自己的,我可不是傻子,不会那么容易就丧命的,倒是你们,也要好好的保护自己!”
楚子逸无奈,最终还是只能够点了点头。
沈园之中,大门的门帘在风的吹拂之下,轻轻地晃动着,四周一片安静,整个院子之中,寂静的仿佛并没有一个人一样。只有那些花和金鱼们,还是照常的开着,游动着。
“公子……你感觉到怎么样了?”经过两个时辰的护法运气,沈苏白的脸色逐渐的好了起来。那原本苍白的如同纸张一样的脸,现在带上了两分的血色。感觉到沈苏白身体之中的内力由刚才的紊乱变得逐渐的稳定了下来,儒绾和安海也慢慢的运气,将自己的功力逐渐的收了回去。两个人伸出手,扶住沈苏白。
沈苏白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他淡淡的眸子比刚才看起来较明亮了一些。他慢慢的将身子从儒绾和安海的手中脱离了出来,自行的坐立着,沈苏白的沉静的面容上,渐渐地浮现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好些了,暂时不会有事了。”
实际上,这一次
的护法,随着药量和两个人人的同时护法,沈苏白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要比前几次,只有一个人帮助他护法,药量没有这么的大的时候,好上很多。只是,这一点,沈苏白是不会表现出来的。他要趁着现在安海也在时刻,尽量的让自己的身体恢复起来。
“安海,你这次带了多少人过来?”转念之间,沈苏白便将目光投向了安海。安海愣了一下,随即便在脑海之中回想了一下回答道:“按照公子的指示,这一次只带了小部分的人过来。但是在半路上收到了公子的加人的密令,我已经将密令传了回去,过一段时间,会再过来一批人。”
沈苏白点了点头,那乌黑的长发直直的垂立着,散在他雪白的衣裳上面,遮挡着他半个面颊。那宽松的雪白的衣裳,将沈苏白的精致而消瘦的锁骨露了出来,让人感觉大几分的随意。沈苏白抬起头修长而苍白的手臂,支撑着自己的身子。“你现在手下的人,都在一个什么样的水平?”
安海回想了一下,继续的回答着:“现在带来的这一支士兵,素质很好,在中等的高手下,一个人可以抵挡
七个人左右。而还在路上的那一支士兵,素质稍稍的要差一些,但是也要比一般的士兵好很多,在中等的高手下,大概可以一个人抵挡五个人左右。此外,留下来的那一支后勤补充的士兵之中,好坏各占了一般。总体上来说,这一群士兵的能力是不低的。”
“目前这先头部队,大概是多少人?”
“五十二个人。”
“其他的呢?”
“正在赶来的士兵大概在一百五十人左右,剩下的有两百人。”
沈苏白点了点头,心中思量着接下来的事情。儒绾静静的站在一边,看着安海和沈苏白,仿佛一具雕像一般。不过,这士兵的事情确实不归她管,她也不好插嘴。
在这一点上,沈苏白的心中大概是心存侥幸的感觉,还好这些人——是不归儒绾管的。“你们先好好的修整一下,明天,我再去看看你现在手下这些士兵的整体情况。”
“好……”安海在准备转身的时候,心中有着几分犹豫,他快速的看了一眼儒绾,又看了看沈苏白,欲言又止。“怎么了?”虽然已经猜出来安海准备纹身了,但是沈苏白还是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问了一遍
。
“我……”安海顿了顿,继续的说道:“公子,你的伤……真的是不小心中了毒吗?我看你这伤……像是日积月累,累积出来的……”
“咳。”听到安海这一句话,儒绾的脸色立刻的便了,一时间她着急的咳嗽了几声,打断了安海的询问。安海皱了皱眉头,转过身奇怪的看着儒绾,轻声的问道:“儒绾,你这是怎么了?”
看着儒绾陡然间改变的神色,沈苏白在心中笑了笑,但是表面上还是不露声色。他拂了拂袖子,静静的看着儒绾和安海,也不开口解释,他就想看看,儒绾会怎么回答。
“这……公子这伤已经伤了很久了,当然看起来像是旧疾了。对了,安海,你这才到这金陵城之中,不感觉到累吗?赶紧下去休息吧。我们也让公子休息休息,有事情,我们明天再说吧。”
儒绾的脸上带着讪笑,她一边说着,一边急急忙忙的将安海退出去,她原本还盼望着有人来这沈园之中,可以和她作伴业可以和她一起为着振兴东齐而奋斗,可是现在这个局面看来,她似乎期望过高了。她这糊涂的师兄,不来坏她的事情,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