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天堂,一刀地狱,玩的就是心跳,玩的就是疯狂。
可对拥有着绝对触感的丁宁来说,却为他打开了一扇迅速敛财之门。
什么看粗皮、细皮、砂皮、藓衣、蟒纹、沙粒等挑选赌石毛料的经验,什么开窗料、全赌料、半明料、种水等专业术语丁宁是一概不懂,他也不需要懂。
对他来说,赌石只是他赚取第一桶金形成原始资本积累的一种手段,绝不会靠这个来发家致富,这点自律能力他还是有的。
从小到大,老爹最讨厌的就是赌博,赌石虽然换了种形式,但本质上还是一种赌博。
只不过这种赌博丁宁是稳赢不输的罢了,当然,前提是他得知道什么样的翡翠值钱才行。
整个拍卖行大厅鸦雀无声,都在静静的等待刘老的鉴定,羡慕的看向那个赌涨了的家伙。
翡翠是一块儿婴儿拳头那么大的绿色翡翠,刘老已经拿出放大镜开始进行鉴定。
这边的动静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有很多来办事的人都凑上来围观。
开出翡翠的那个年轻人看来经常赌石,眼力劲儿还是很不错的,否则也不敢开出五百万的价格来,信心满满的说道:
“这块翡翠虽然个头不大,但看种水和颜色,肯定是冰种无疑,就看价值多少钱了。”
张胖子颔首附和:“冰种是基本上能肯定下来了,关键是看到底值不值五百万了。”
刘老站到门口,对着太阳又看了看,笑着冲年轻人道:“恭喜,这翡翠见不到结晶颗粒,半透明,没有活光,颜色鲜艳,是满绿冰种。”
那女王冷冷的说道:“这个不用你说,都知道是冰种,你就说值不值五百万吧?”
张胖子也迫切的道:“是啊,刘老,奇石坊有专人鉴定,已经确定是冰种了,关键是他们也说不准价格,这不才来找您老给个准确价位嘛!”
刘老很有涵养,倒也没有任何不悦,皱着眉头为难的道:“这个价格很难说,关键是这块儿翡翠的大小有问题啊,如果再大一点妥妥的能做两个挂件,卖个七八百万没有任何问题,要是拍卖碰到喜欢的拍到一千万都有可能,如果再小一点呢,刚好能做一个挂件,也就值个三四百万的样子,可这块翡翠,做一个挂件绰绰有余,做两个挂件就非常困难了,所以这个价格就很难评估,要看玉雕师的水平,如果玉雕师的水平很高,能不废料做两个挂件出来,这块翠就值五百万,要是雕刻师的水平不够,就只能做一个挂件,就只值三百万左右。”
刘老话一说完,满场寂静,张胖子和女王都皱起了眉头,没想到刘老给出这样的答案,让他们十分为难。
丁宁纳闷的小声道:“这有什么为难的,找个好点的玉雕师不就行了。”
话一说完,他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所有懂行的人都看向他,一脸看土鳖的模样。
倒是刘老为人很谦和,笑呵呵的说道:“这个小兄弟可能没太接触过这一行吧。”
丁宁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没接触过,我是来办事的,一时好奇才多嘴而已。”
“那就难怪了,小兄弟有所不知,宁海就有两位顶级的玉雕师,可问题是,请他们出手可不容易。”
刘老捋着下巴上稀疏的胡须笑着说道。
“玉雕师不雕刻,还当什么玉雕师?”丁宁愈发不解了,诧异的问道。
张胖子苦着脸说道:“你是有所不知啊,请顶级的玉雕师出手价格高昂先不说,关键是人家玩的是艺术,首先要看料子,冰种已经算是相当不错的翡翠料子了,可在顶级的玉雕师眼里,也就是那么回事。”
刘老插口补充道:“到了他们的那个层次,每一次雕刻都有可能是一次传世之作,没有珍稀的好料,他们是轻易不会出手的,否则只能坏了他们自己的名头。”
丁宁恍然大悟,这就跟重金请国画大家在卫生纸上画幅画然后裱起来去卖是一个道理,他们丢不起那个人。
可在他眼里看来那就是装,不由呲笑道:“什么玉雕师这么牛气,我看就是在装逼。”
“小子,不懂就别瞎说,顶级玉雕师岂是你可以侮辱的?”
张胖子面带不悦的呵斥道。
“是啊,小伙子,万一这里有玉雕师,非跟你玩命不可,那两位玉雕师可是所有玉雕师的偶像。”
刘老也脸色一变,语重心长的劝告道。
就连那女王也用不屑的眼神瞥了他一眼,似乎觉得他太过于轻狂。
这一眼把本来想要虚心接受批评的丁宁惹毛了,斜着眼瞥了女王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你们谁敢跟我打个赌,这块翡翠我能雕刻出两个挂件来。”
“赌什么?我跟你赌。”
说话的是那个开出翡翠的年轻人,眼神中的轻蔑显而易见,似乎很不喜欢丁宁出风头。
丁宁咧嘴一笑,自信的说道:“我就赌你手上的那块儿翡翠,我要是能用它雕出两个挂件,它就属于我了,我要是雕不出来,我赔你五百万。”
“切,你浑身上下有什么东西值五百万,真是搞笑,我这块翡翠最少值三百万到四百万,你能拿出来三百万,我就跟你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