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用完餐,正在院子里随意走动,只是那神情,明显神思不属。
突然,被定身的侍卫肚子发出抗议的响声,云雀脚步一顿。她打量了一番面色微红的两人,然后在花坛边看了看,选中两颗小石子,运起内力,石子脱手而出,正正好击打在穴位上。
“你们去吃饭吧,徵宫里不是设了阵法吗?”
说完,就无聊地摆弄着附近的花草,碰到一种花草,脑中就跳出来它的药用和妆用。
有没有人啊,来管管她啊~怎么连个试探她的主事人都没有?
侍卫活动了一下身体,相互看了看,眼中都有着疑惑:徵宫有阵法吗?
早就过了交接的时辰,他们来不及多想,急匆匆往外赶。
见人走了,云雀回房拣了块最小的糕点,循着蚂蚁先生经过时留下的信息,找到了正主,把糕点碾得细碎,送给了蚂蚁先生,至于怎么搬运回去,蚂蚁先生自有想法。
云雀手上的动作微顿,把最后一点糕点碾碎,拍了拍沾满沫渣的手,起身回头。
来者眉眼间透着邪肆,眼窝微深,眼角的细纹是岁月的留痕,高挺的鼻梁下,自然上弯的嘴角像是带着笑意,周身晕染着冷寒的气息,扑面而来的气势让人心中微悚。
“我是徵宫宫主,宫闽徵。”
身边是一位面容精致的少年,眉如刀削,眼尾狭长,嘴角微勾,肤色略显苍白,透着似有若无的危险。他身姿挺拔,双手抱臂环前,下巴微抬,眼中点点愉悦的星芒,带着凌人的盛气,明显是位不可忽视的骄子。云雀一眼认出,这是昨晚进密道抓她的少年。
“我是宫远徵,又见面了,灰扑扑的逃跑新娘。”
徵宫宫主,肆叔没给她介绍啊。她以为徵宫就一个宫远徵,顶多应付一下和徵宫交好的宫尚角,怎么难度就突然升级了?
眼中的惊讶太过明显,宫闽徵大概能猜到,是因为他。
他早就发现远徵的天赋,这些年一直专心培养远徵。
为了远徵能尽早独当一面,徵宫他只抓最核心的,其他都交给了远徵,从远徵创新第一副药开始,外售的毒药全部出自远徵之手。
外界猜测他身亡的消息他知道,但也乐于隐身,便学着宫承角,拦住了长老们的解释。
在这位叫云雀的女娃认知中,他估计早已故去了。
云雀回过神,看向宫远徵:“为什么把我和其他新娘分开?”
“你内力深厚,体质极佳,无需参与评估。”宫闽徵只要一把脉,该知道的大致也就清楚了,他对新娘评估那一套不感冒,只觉得是在瞎折腾。不愧是夫妻,他夫人偶尔提起也很是抗拒,说像是检查牲口,毫无尊重可言。
“把你放进新娘堆里,那不是狼入羊群,我们又不傻。”宫远徵冷笑一声,直言不讳,“昨晚已经抓了一个无锋刺客,你嘛,留在徵宫。作为补偿,评选就不用去了。”
云雀看着宫远徵编在辫子上的铃铛,好像听到了那一声声脆响,暗暗咬牙:这个恶劣的家伙!
宫远徵看她表情不对,嘴角弧度更上扬了几分:“怎么,你还想体验一下,像牲口一样被检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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