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石九千和司马汉非常和谐地在小院门口下着棋。
“小石子,你把我棋子还回来!”司马汉怒目而视,厉声大喝,丝毫没有一点儒家道师应有的风范。“咱们是下棋,你偷我棋子算怎么回事。”
石九千不以为意,还振振有词地说道:“下棋就像生死决斗,即便对方使用下三滥的招式,输了就是输了。咱们只看结果,不看过程。”
“既然这样,我也拿你一枚棋子。”
司马汉伸出手来,却被石九千拦了下来。
“小马子,你为什么偷我棋子?”石九千故作气愤地质问道。
“你说呢?”司马汉毫不示弱地反问道,“就许你偷我棋子,就不许我拿你棋子嘛,这是什么道理。”
“呵呵!你别不服,我这样做是有道理的!”石九千笑了起来,解释道。“刚才是我先拿你棋子的,对不对?你想想,要是真到生死决战的时候,你用我刚刚用过的招式,来对付我,肯定没有效果呀!”
“哼!给你!”司马汉明知道石九千在诡辩,却又说不过他,就气哄哄地把棋子扔回棋盘上面。
“哎!这就对了嘛!咱们接着来!”石九千把那枚棋子放到原来的位置,“轮到你走了,快点走。”
就在这个时候,一位身穿宫装法袍的化神期女修走了过来,石九千和司马汉顿时皱起了眉头,满脸不悦。
这里是西陵州境内,司马汉这个西陵刺史和石九千这个临水宗宗主,已经同时对外宣布,附近百里之地是西陵州和临水宗门的禁地,外人再没有得到允许的情况下,不许踏进一步。
这个化神期女修不请自来,明显就是挑衅,石九千和司马汉怎能高兴的起来。
“这里是西陵州和临水宗的禁地,道友快些离开!”司马汉一改刚才的无赖相,瞬间变成一尊正气凛然的儒家高人。
石九千身形也飘渺起来,看起来真有一宗之主的风范。
化神期女修没有离开的意思,轻轻颔首,这才说道:“本尊赵月河,是方业的旧交,听说方家后人在此清修,特意过来看看,还请两位道友转告一声。”
听了赵月河的说辞,石九千和司马汉都打了一个激灵。
赵月河是谁,他们还真的不清楚,但他们知道方业是谁。
既然赖在这里不走……不,是留在这里保护方近的安全,他们对于方近的事情,还是知道一些。
至于方业,正是方近千年前的祖先。方近现在所修行的《金针秘典》,就是神针方业得到的。
这么重要的人物,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
既然面前这个女修自称是方业的旧交,算起来可是方近的长辈,可不能怠慢了。
这个时候,石九千和司马汉认真打量面前这个女修。
只见对方长着一张精俏的脸蛋,气质祥和,身上的法袍虽然中规中矩,看似普通,但确实是灵阶上品的宝物。
这女修有着化神后期的修为,要说是千年前的修士,也能说的通。
“原来是月河仙子,你稍等片刻,本尊这就去跟方近贤者说一声。”石九千客客气气地应了一句,就往小院里走去。
刚才不知道赵月河的身份,现在知道了,石九千自然不敢无礼。
“月河仙子,你先坐一会,石宗主马上就会出来。你是神针方业的故交,方近贤者肯定会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