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朝始帝的野心,眼界,如今都离得还太远,哪怕是韩夫子,贺季真这样的人物,也觉得他们此刻还是远在天边的人物,就算是一切顺利。
一统中原的大战,起码也还得有一甲子的准备时间。
可是淳于越的一些个愚蠢手段,此刻已经是彻底的招惹到了盛州朝堂之上的几方人马。
“幸好韩夫子,和山长,将淳于越以及他们一系的弟子都当机立断的赶了出去。”
“不然恐怕就会引火烧身了。”
关于这一点,赵天生也有些庆幸,毕竟他对于这人的认知多少有点偏差,还真没考虑到要将他那一系一网打尽。
还是韩夫子够干脆利落,直接将淳于越以及他这一系的子思一脉的儒家脉的人全都赶走了。
不然就淳于越在常安的愚蠢动作,恐怕不少人都会以他为由头,将火直接引导到掌祀学宫上面了。
“老夫或许没有你那么见微知著,能够与心思深沉之辈,互不相让,不露破绽。”
“可是在有些事情上,你们不如老夫!”
韩夫子对于赵天生的感慨,照单全收。
可以说韩夫子自然有其傲人的手段,面对这些心思深沉之辈,也有无往而不利的本事。
“淳于越此人心思叵测,还总是包装在仁义道德之下,自私自利,毫无廉耻。”
“为一己之私,足以坏天下之事。”
“他这样的人,挑选出来的人物,恐怕也是和其一般,尽是些伪君子般的人物。”
“哪怕有些良善中人,近墨者黑,也怕是难以保持自我,不如干脆全部清理出去,还能让学宫的儒家之中稍微干净一点。”
“如今看,老夫的判断,确实是得到了印证。”
不得不说,这位昌黎夫子的眼光,尤其是对这些心有污浊之辈,那是一看一个精准。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是和柳毅一般,都能养出一口‘浩然正气’。
可惜的是柳毅昔年功败垂成,昌黎先生却历经了磨砺,跨出了至关重要的一步,否则庙这么多年来也不会一直想让他去往那边,担任儒教的大祭酒。
“让这么個蠢货离开,便等于是将祸源放了出去,现在倒是不用我们来出手了。”
“一下子得罪了盛朝朝堂的好几方势力,不得不说淳于越此人也是一个人才!”
贺季真忍不住品茗一杯,双眸醉意之中带着三分清醒。
谁说蠢材,就不是才了?
毕竟要蠢到淳于越那种自以为是的地步,确实是一般人不可及的。
...
说实话,能够被赵天生和韩夫子,贺季真这几人一致认为是蠢货,确实是极为难得的事情。
尤其是赵天生很少这么直接评价一个看着年纪还不小的老人家,不过只要知晓了淳于越离开了掌祀学宫的所作所为,就知晓赵天生还是太客气了。
至少王忠嗣在得知了他干了什么以后,就觉得这老小子确实是早应该滚出掌祀学宫了。
“天底下,能有如淳于越这般愚昧的人,确实是不多。”
“自诩为风骨,实际不过是妄人。”
可以说,王忠嗣的话语也多少有些含蓄,到底是兵家祭酒,不同于韩夫子和贺季真在学宫地位超然,他还是得注意一下百家之间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