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珩拿着烧火棍的手一僵,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躲躲?该往哪里躲?
一个大男人晚上在一个小姑娘家里的确有些奇怪,容易让人想偏。
就在知珩思索的时候,张婶已经看到了来不及躲闪的知珩,知珩只能硬着头皮冲着她笑笑。
现在想躲也来不及了。
姜稔倒是没想到这一层,估计想到也不会在意那么多,在她的认知里知珩这个人生生世世都只能是她的。
她正常和张婶说话:“鸡汤。”
姜稔虽然性子温和,但总是给人一种疏离客气的感觉,没有人在她身上占到过便宜,这一点从镇上流言四起的时候,张婶更加就确认了。
张婶看到知珩也在,冲着他俩暧昧地笑了笑:“知大夫也在啊,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
知珩悄眯眯地看了看姜稔的脸色,他完全不知道面前的这个人是怎么角色,稳妥起见,知珩继续冲着她笑笑,点头“嗯”了一声。
张婶视线在他们两个人身上来回游走,说:“那行,我就不打扰你们吃饭了,我先回去了,我家大孙子还等着我做饭呢。”
姜稔客套地说:“张婶,盛一碗鸡汤回去喝吧。”
知珩护犊子似的瞪了姜稔一眼,张婶也不是那没眼色的人,连忙摆摆手拒绝:“不了不了,你们留着自己吃吧。”
知珩很开心张婶的知趣,对她多了几分笑容,“嗯,张婶慢走。”
知珩俨然一副男主人的样子自居,他就像是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
张婶八卦地看了他们几眼,便匆匆离开了,走出去时还不忘帮他们关好房门。
姜稔觉得好笑,她看了一眼知珩,说:“瞧你抠抠搜搜的样子,我家的鸡汤我想给就给。”
知珩白了她一眼:“我干了活的,这锅鸡汤就该是我的。”
姜稔撒上盐,用勺子搅了搅说:“那是你自己愿意留下帮忙。”
自从知珩的马甲被扒,知珩在姜稔面前像是没了顾虑一样,开始肆无忌惮,每天都在和姜稔互怼,好不乐趣。
“我说不行就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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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里,一个穿着黑色夜行衣的男人跪在那个背对着他的中年男人身后,他双手抱拳说道:“义父,在——镇发现了背叛者的踪迹。”
那中年男人闻言转身,双手背在身后,他说道:“按规矩处置吧。”
男人抬头,露出了那张还算熟悉的脸,薛兴思清楚费成邈的意思,半跪在他的面前,说道:“是。”
费成邈语重心长地看了眼跪在他面前的义子,说:“你是我的孩儿,我心里肯定是想让你继承我的位子。”
薛兴思双手抱拳,抬眸,中气十足地说道:“孩儿绝不负义父的期待。”
费成邈就像是在讲故事一样,缓缓道出了前不久的事情,他说:“姜稔这个叛徒竟然敢逃跑,当日让你们去追她回来,没想到她誓死不回,原本以为她是个性子烈的,谁知道她竟然还留了一手,学会了假死。”
“传令下去,姜稔背叛我门,杀无赦。”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