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儿子的生辰八字告诉我!”李秋凡听的眉头紧皱,这么诡异的事儿他还真是首次碰上!
蔡宝林连忙将儿子的生日告诉了李秋凡。
李秋凡掐指算了起来,过了一会儿,眉头皱的更深,沉声道:“命主生辰的天干地支皆为阴干!又是一个极阴命格的人”
蔡宝林动容道:“大师,前面我请来的法师也是这么说的,到底啥意思啊?有什么特别的吗?”
为了不让蔡宝林过于担忧,李秋凡说的比较含蓄:“极阴命,又称鬼命,听起来有点渗人,其实别的地方和普通人没啥两样,只是有些人天生阴阳眼,可以看到旁人看不到的东西,也就是鬼祟,有些人则没有,但是鬼命的人,比较容易被邪祟盯上,因为他们的魂魄对于鬼祟来说,是大补之物!”
“什么?!”蔡宝林大惊失色:“那不是说我儿子已经”
李秋凡道:“急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自古阴阳一体,极阴也是极阳,贸然吞噬鬼命人的魂魄,非但没用,反而会对鬼祟造成巨大的伤害,因此,鬼祟最喜欢的就是,找鬼命之人双修。”
“噗!”胖子一口水没咽下去,喷了出来:“双修,指的是那种事儿?”
李秋凡瞪了他一眼:“不然还能是啥事儿?聊天吗?”
“靠这不就是宁采臣跟聂小倩嘛!人鬼情未了啊”
李秋凡道:“这个聂小倩,可不是你认知里那个聂小倩,凶着呢!等她通过双修,等吸干了蔡明明魂魄里的阴气,就是他没命之时,好在鬼命之人体内阴气重的吓人,一时半会儿吸不干,就是身体受点儿罪”
胖子面色古怪地道:“额我觉着吧,这罪,偶尔受受也挺好”
“要不你去替蔡明明两天?”
胖子连忙摇头:“不不不,我太虚了!最近正打算搞点枸杞养身体呢,再说了,我有女朋友!”
李秋凡打断胖子的疯言疯语道:“别瞎几把扯淡了,待会儿就动身去找人吧,时间久了,他再是极阴命也扛不住。”
“行吧,正好我也想看看这聂小倩长啥样!”
蔡宝林忙道:“哎呀,那可就全靠几位大师了!我就这一个儿子,求求你们,一定把他救回来,只要能把我儿子平安带回来,价钱的事儿,还可以再谈!”
李秋凡顿时心动了,他现在是真的穷!于是问清纸人消失的方向,几人便动身了。
天色已晚,不过月色皎洁,借着月光,倒也大致看得清路,走着走着,几人就进去一片树林,由于是冬天,没有树叶,加上满地白雪,视线还挺清晰。
“影子,试试看能不能找到附近的鬼祟。”走了挺长一段路,什么都没有发现,李秋凡便将影鬼喊了出来。
“老大稍等!”影鬼浮现,魂力散播出去,过了一会儿后道:“有好多道鬼气,有两个大家伙,很凶,不过好像存在某种干扰,我没法确定它们的具体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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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李秋凡忽然对带走蔡明明的鬼祟来了兴趣,影鬼虽然没法确定其具体位置,但大概方向却很容易就判断出来,于是它变成冥蝶在前方带路,四人一路紧追。
本以为很容易就能找到,可几人一直走走停停,在山里转了大半夜都一无所获。
“等等!”忽然,惊蛰开口让让几人停下。
李秋凡问她怎么了,惊蛰指着旁边的一块儿石头道:“这里我们来过!”
李秋凡悚然一惊,“你确定?”
惊蛰道:“这石头
长相有点奇特,很像一个趴着的人,我记得清清楚楚!而且你们再看右前方?”
胖子闻声望去,右前方可以看到一串清晰的脚印,除了他们几个,不可能有别人了,喘了口气粗气,扶着旁边的树身,紧张道:“鬼打墙吗?”
李秋凡放出神识,探寻了一阵,摇头道:“应该不是鬼打墙,我没有感应到鬼气波动,真是邪门儿了!”
惊蛰提议道:“天色已晚,要不我们就地修整,等白天了再找吧,不然有可能要一直在这片树林里绕圈子。”
李秋凡表示同意:“行!不过为防万一,我先在周围设个阵法。”说着就取出朱砂线,绕着周围的树缠出一个圈,线上还贴了血精符,最终将三清铃悬挂在头顶,刨开积雪,随便垫了点东西,就地盘腿坐下。
李秋凡有罡气抵御严寒,惊蛰和十二身负天鬼气,因此都不怕冷,唯独胖子,罡气不足,李秋凡便在他背上和胸前画了两道纯阳符,胖子瞬间感觉浑身暖洋洋的,于是美滋滋地靠着树便睡。
石头跟影鬼不用休息,便主动担负起了守夜的责任。
一夜无事,第二天早上,几人陆续醒来,李秋凡检查了一遍朱砂线和血精符,一切正常,没有被鬼气或者邪气侵蚀的迹象,将东西收起来,在包里找了些压缩饼干,分着吃,想喝水却发现矿泉水早就冻成了冰,吃了两口饼干,死活再咽不下去了。
抓了把雪塞进嘴里,李秋凡道:“都试试,林间的雪没有污染,是甜的,我小时候后,家里经常化雪水做饭。”
三人尝了一口,还真是,就着雪吃了几袋压缩饼干,感觉舒服了一点,李秋凡没有让大家马上出发,而是找了颗最高的树,手脚并用,爬到顶端眺望四周。
下来后道:“我知道昨晚上咱们为什么会在这里转圈儿了!”
“为什么?”三人异口同声问道。
“因为,这树林里有一座阵法!我们恰好就误闯了进来,晚上视线不清楚,我没看出来,刚刚才发现。”
“阵法?”惊蛰惊疑道:“谁设的阵?”
李秋凡摇摇头:“这座阵和你们老家外围那一座没有可比性,它不会变化,范围也有限,阵脚应该就是这些大树,不过这些树,怎么着也得几十年了,我就很好奇,谁这么无聊,会种树布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