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老头虽还是普普通通,但却是眼神清亮,不似之前的暮气沉沉。
似笑非笑地看着花雨,但花雨的脸皮之厚是老头没法想象的,依然诚恳自然地看着老头。
一旁的小武终于缓了过来,略犹豫地看着老头,说道:
“白爷爷,你真是师尊所说的那么厉害的高手吗?”
“师尊?你拜了这小子为师?”
老头瞪着花雨,有些怀疑。
“小子,你可知道小武的体质?”
“绝脉之体!”
“这么说,你真有办法让他修炼?”
“嗯,他的体质只能走纯炼体的路线,我只是能给他一个机会,最终能走到哪一步还得靠他自己。”
“唔,你小子我是看不透,小武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只是我也一直无法让他正常修炼,那样不高不低的程度还不如让他平平淡淡地做一个普通人。
你既然让他走上了修炼之路,唉,那老头子我就承你一份情。”
花雨犹豫了一下,郑重地向老头拱手道:
“老丈放心,我既已收下小武为徒,必然会用心教导。只是,前辈既然说了这情分,小子确有一个不情之请。”
“你小子倒真会顺杆往上爬,说吧,老夫一言九鼎!”
“小子自建了一座山庄,此间事了之后我便会带小武到山庄修炼。但前辈想必能看出来,小子境界并不高,虽然能帮助小武修炼,但在指点他修炼上必然不及前辈,所以想请前辈到我山庄小住,一来指点小武修炼,二来也想拜托前辈对山庄照料一二。三年之后,前辈去留随意,不知可否?”
老头眉毛都纠在了一起,一番好意却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本来解脱的自由之身又被套上枷锁,……
明白老头的犹疑,花雨开口说道:
“当然,如果前辈另有要事,不愿如此,小子也绝不强求。是晚辈鲁莽了,还请前辈见谅!”
一番连削带打之下,老头若不答应,倒成了言而无信之人。
只好苦笑道:
“罢了,你小子也不用动那些花花肠子,老夫答应就是了。”
花雨也没什么不好意思,坦然一笑,道:
“前辈是有德之人,晚辈方敢有此请求,以后,还请前辈关照。”
君子欺之以方,不过也幸亏老头是豁达之人,否则,花雨此举必然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好了,老夫既然应下,自会做到,也正好在这三年看看小武这小家伙的情况。”
小武有些愧疚地看着老头说道:
“白爷爷,我……”
“七尺男儿,做什么女儿态?!老夫一人独居,但却跟你小子投缘,也一直当作孙儿看待。
只是也无法助你修炼,时常遗憾。你师尊能圆你之梦,老夫自当感激,你若有心,日后就多努力,好好修炼便是了。”
小武能从未放弃自己的追求,自是心性坚定之人,瞬间感动后,便如立誓般,说道:
“白爷爷,师尊请放心,小武必然不让你们失望!”
“嗯,这便好!”
老头微笑看着小武说道。
花雨也淡笑点头。
时间也不过才过去了半刻,在湖堤边的众人能很清楚地看到湖面下降了五米之多。
湖面仍是被浓浓水汽笼罩,难见湖中情况。
皱眉看着眼前的情景,花雨突然想到了李伊道,似乎明白了他的打算。
“神相”许负的传承学的就是推演测算之力,不可能推算不到这禹皇鼎现世的情况。
再结合李伊道非要扎在洛京,且引动天下群雄齐入洛京的情境,花雨豁然开朗。
看来,李伊道是想重现当年“扬州《长生诀》”之事,借之造势,成名,取利。
不过,布这么大的局,他想要的是什么?
天陨湖落,九玄府现,禹皇鼎出……
花雨思索着这十二字箴言,难道,伊道那家伙居然是想得到禹皇鼎?
花雨心中一颤,这样一来,可真是要天下皆敌了……
他有什么底牌能有把握得到禹皇鼎?
又有什么目的要得到禹皇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