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人去一趟总巡检府,把我们周家被抓的人带回来,告诉总巡检府的人:我们周家人犯错,自有家规处置,不必总巡检府代劳。”
洪伯眼中精光一闪,低首应道:
“是,老仆这就去。”
总巡检府。
花雨又恢复那冷漠超然的样子,看着周家老仆洪伯道:
“总巡检府抓人只追缘由,不究其身,回去吧。”
说完,起身便要离去。
洪伯没想到花雨拒绝地这么干脆,立即起身,冷眼道:
“花大人这是丝毫不给我周家面子了?”
花雨转过身,眼中仍没有丝毫感情色彩,盯着洪伯道:
“本府为何要给你周家面子?”
洪伯眼神更冷,挺身昂然道:
“花大人此举可不明智,传闻花大人手中飞刀例无虚发,那就让老夫来讨教一番,也好让花大人清醒清醒。”
这样的挑衅,跟随花雨身边的华天一等亲卫都不由怒目相视,但是此刻状态下的花雨可没多少感觉,但还是开口道:
“你乃凝虚高手,胆敢违犯‘汉武禁令’?”
洪伯冷声道:
“呵呵,汉武禁令主要针对的是扰乱天下的邪魔外道,以及不得对普通百姓出手,只要不是违犯这两者,汉武禁卫也不是什么事都管的。”
说话中,那眼中隐隐带有自豪之色。
花雨瞬间明白,汉武禁卫对这天下的凝虚境武者也不是绝对掌控,只要不触那两条底线,且不是汉武禁卫的天然敌人,他们对于那些大势力的违令行为,也是可以视而不见的。
这倒是一个新消息,花雨眼中不由闪过微光。
立时,他眼中有了色彩,脸上浮现笑容,看着洪伯道:
“原来如此,这‘汉武禁卫’竟然也是拣菜下碟,不过,你真以为以你凝虚境的武功就吃定本府了?况且,本府乃是朝廷钦封的二品官身,你一区区周家奴仆,有何资格与本府讨教?”
“你。。。。。。”洪伯一双老眼怒气冲天,恨不能一把捏死花雨。
但正如花雨所说,他乃朝廷大员,又深得皇帝杨广器重,周家虽是这徽州说一不二的世家执牛耳者,但现在也没胆量明目张胆地去做这挑衅皇权威严的出头之鸟。
所以,尽管愤怒,但他必须克制,绝不能先动手。
眼前这乳臭刚干的年轻府主,不是之前那些官府的软骨头官员,不会臣服于周家的威严之下,更有可能直接反咬一口,给周家安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洪伯虽怒不可遏,却并未失了理智。
跟在周昌华这位族长身边数十年,亲见了无数明争暗斗,他也不会轻易被情绪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