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九司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别想这些，道：“当初我不该让你过来的，是我的错。”
无生圣女这下也尴尬了。
她不怕阴九司，也不觉得愧疚，但这场景太像捉奸了，让她内心满是羞耻。
“你不该来的，这里太危险。”无生圣女避开他的眼神。
阴九司却道：“祈凤，你我结为道侣两百多年，知道我性格。我既然敢来，自然有所依仗。”
无生圣女本名姜祈凤。
停顿了下，阴九司直接道：“我知无生妖族在布局乱妖岭，恐怕此刻战凰帝子已自身难保。否则，无生妖族的信仰不可能布开。”
“你怎么知道？”无生圣女脸色微变。
“我阴妖族世代信仰轩辕大帝，岂会弱了无生妖族？”阴九司神色傲然：“这几年乱妖岭信仰变化，我自然那能看出来。”
无生圣女怔然：“可那又如何？”
阴九司问：“你真觉得你师尊是真的关心你，而不是利用你？”
“当然不……”无生圣女脱口道。
“你自己信吗？”阴九司再问。
无生圣女沉默。
其实从无生妖母把三只帝蛊给她的时候，她就动摇了。
毕竟无生妖母肯定知道自己不愿和李道尘双修，却依旧让她去，这哪是一个师傅关心弟子该有的样子？
而且这事一个不慎就会被察觉，到时李道尘岂能容她？
不过她那时已经彻底上头，就想弄李道尘，这才没多管。
“无生妖母想来许诺了你很多好处，但她真的会履行承诺吗？”阴九司又道：“无生妖族最在意身体是否纯洁，你既是我道侣，又有乱妖岭这一遭，无生妖族岂能容你？”
“别说了！”无生圣女怒道。
“祈凤，无生妖母绝不会容你的，你要看清现实。”阴九司道。
“那你呢，你又如何？这次来找我，估计也别有所图吧。”无生圣女冷笑。
“的确。我想弄死战凰帝子，也想救你和御屠，乃至执掌乱妖岭。我和无生妖母不同，绝不会放弃你。你和我联手吧，到时不论是跟我回阴妖族，还是与我共同执掌乱妖岭，都随你。”阴九司满脸真挚。
“你凭什么？以如今乱妖岭的情况，师尊必然拿下。你孤家寡人的，如何与她争？”无生圣女脸色阴沉至极。
阴九司脸色沉了下。
如今他的确没帮手，他最大的依仗阴妖帝后在忙着其他事，说是为了他，但都不告诉自己在做什么，阴九司感觉不到任何诚意。
这次不顾危险来乱妖岭，阴九司就想争一口气。而且既然李道尘要倒霉，他肯定要来狠狠出一口气。
想到这，阴九司沉声道：“无生妖母的做法无非是以信仰之力控制战凰帝子。我会在暗中汇聚最纯正的轩辕信仰，到时只要抓住机会，你我合力，未尝不能控制战凰帝子！”
无生圣女一怔，不断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