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时观雪也待他不冷不热、与对其他公子并无区别,丝毫看不出往日的温柔深情。
段诀简直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毛病!
他心里不舒畅,酒便一杯接着一杯地灌,惹得旁边人频频侧目。
有人趁闫玉燕不在,凑到司遥耳边八卦:“楚公子,你与那段诀真的断绝关系了?”
这话问得像绕口令。
司遥抬起带着三分酒意的眼,懒洋洋地张口:“对啊。”
“那我还有机会吗?”那公子语气随意,似乎只是玩笑,视线却一点不错地落在司遥的脸上。
段诀倏地捏紧了酒杯,对那登徒子怒目而视。
然而看着看着,脸上纯粹的怒就变成了惊疑不定。
他认出来了。
这厮根本不是第一次向司遥表白!
九岁一次。
十岁两次。
十一岁,十二岁,十三岁,每年一次。
这他妈都二十一了,还没死心呢?!
中间歇了那么多年,段诀早以为这人已经把司遥忘了个干净。
没想到才退婚,就又来了。
段诀恨得牙痒痒。
不知是醉意上头,还是别的什么,他“蹭”地站了起来。
这动静可不小,司遥和那公子同时看了过来。
一些吃瓜群众的目光也应声而至。
段诀站起来后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冲到了头顶。
他的脸青一阵红一阵,最后盯着重重目光,咬牙把酒杯重重搁到桌面上:“我喝多了,去更衣,失陪。”
“怂货,傻逼。”
出声骂人的是刚刚那位跟司遥表白的公子。
司遥:“……咳。”
公子立刻收了表情
,又是那副风度翩翩的样子:“楚公子,我方才的话……”
“什么话?”司遥不想处理原主留下的风流债,打定主意装糊涂。
那公子不是个傻的,一听就知晓了司遥的意思。
他有些失望,却还是彬彬有礼:“没关系,我明年再来问一遍。”
司遥:“……”
司遥心道我能不能活到明年都难说。
他正要拒绝得更明确些,一抬眼,就发现有什么不对。
时观雪呢?
主母们都去偏殿打叶子牌了,殿里只剩下年轻人。
司遥扫了一眼,发现不见的除了时观雪,还有几个跟原身玩得不错的世家子弟。
糟了。
他匆匆道了声“失陪”,就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