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泥菩萨也有三分土性,李顺平自从和这不知来历的小子交手一开始就从他身上感受到一种深深轻蔑和鄙视,这令他异常愤怒。
如同一只疯狗似的拼命攻击,同时咬牙切齿道:“我有风水命数庇护,不管你是什么人,想杀我,门都没有!”
李秋凡眼里的不屑更加浓郁,李顺平就像一只炸了毛的野猫一样,扯着嗓子吼道:“凡人一世不过百年,而我却可以长生不死!你又算什么东西,敢瞧不起我?!”
《仙木奇缘》
李秋凡下手毫不留情,一招快过一招,讥讽道:“长生不死?呵呵一个弑父杀弟,像过街老鼠一般东躲西藏,终日惶惶不安,连面都不敢露的老狗,即便长生不死又有何用?你一奶同胞的兄弟因你之故,在十八层地狱日夜煎熬,你认识的人,认识你的人都死了,你独活于世又能给谁看?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活的再久,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一只贪生怕死的可怜虫,犹如一只有血有肉的孤魂野鬼,我对你,除了憎恶便只剩怜悯!”
李秋凡的话像刀子一样深深扎进了李顺平的内心,他心底埋藏的孤独和内疚被一股脑的甩在了脸上,抽的他几乎昏厥。
“闭嘴!!!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你究竟是谁?!!!我要夺了你的寿,吃了你的血肉,我要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你有什么资格可怜我?我有长生不死之道,哪怕过去的帝王,都梦寐以求,你居然敢看不起我,你该死,该死啊!”李顺平彻底癫狂,饿狼一样对着李秋凡疯狂反攻,以李秋凡的身手,一时间居然被其逼的连连后退。
这正是李秋凡故意为之,有风水命数庇护,若还让他稳扎稳打,李秋凡绝对不是其对手,只有让他自乱阵脚,才有取胜之机。
宋子桓将胖子扶到一边,接过他手里的木棍,专注地看着李秋凡和李顺平的战斗,猫着腰一点点靠近
。
李顺平的心乱了,招式自然也跟着乱了下来,李秋凡很快就稳住阵脚,变招太极,以四两拨千斤的巧劲,以柔克刚,以快打慢。
李顺平久攻不下,心里逐渐烦躁起来,一个不慎被李秋凡抓住破绽,双掌借力打力,重重拍在李顺平的胸口。
李顺平吐了口鲜血,破麻袋一样倒飞出去,早已蓄力等候多时的宋子桓双手紧握木棍,使出全身力气,狠狠砸在了飞过来的人影头上。
咔嚓一声。
胳膊粗的木棍直接断成两截,李顺平痛苦的大叫一声,头顶被开了条大大的口子,但依旧强行扭转身子,一脚踢在宋子桓胸口。
宋子桓就像断线风筝一样被踢飞。
李顺平强忍痛苦,气喘如牛,连滚带爬跑到洒了一地坟头土的地方,张开嘴居然又准备啃食洒落一地的坟土。
可李秋凡怎么可能给他这个机会,飞身过来,一脚将李顺平的脑袋踢歪,没等他爬起来,李秋凡已经将他的胳膊扭住,膝盖顶在其后背心,用力一扯,骨骼脆响,与此同时还有李顺平那杀猪一样的凄厉惨叫响彻在山间。
李顺平的两条胳膊,竟然直接被李秋凡生生扯脱臼!他的脑袋高高扬起,不甘且愤怒的仰天嘶吼,简直跟一头食人野兽似的。
“宋子桓,找跟绳子将他给捆起来!”李秋凡没有再松手,这老狗的命简直硬的不像话,生怕他又跑掉。
荒郊野岭,没处找绳子,宋子桓索性将皮带抽出来,将顺平的手反绑在后面。
李秋凡将其反过来,用脚踩住他的胸口,厉声喝问道:“说!我兄弟的寿元该怎么补回来?!”
李顺平不再惨叫,牙齿咬的咯咯响,忍着剧痛,神经质一样大笑道:“一口土,十年寿,我用他的十年寿命治好了我的伤势,不可逆转,若是他只剩下十年寿命,那明天你就能给他收尸了!”
李秋凡脸沉如水,忽然道:“不说是吧?好,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乃昆仑墟万神宫天师,他是京都一把手的独生子,他有法子让你的信息彻底消失在这个世上,而我,则有一万种办法,让你切身体会一下什么叫生不如死!”
“这事儿,哪怕是阴司也不会管,至于缘由,你可能比我更清楚,等老子罡气恢复之日,就是你这条老狗见识人间地狱之时!”
“天天师?!”李顺平的表情猛地变了,瞳孔中出现了一抹深深的恐惧,但仍旧没有服软,冷哼一声闭上眼睛,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模样。
李秋凡也不跟他啰嗦,面无表情地站起身,走向倒塌的木屋,将木板茅草等物清理干净,然后左手开始掐掐算算起来。
过了一会儿,李秋凡在木屋废墟里头摸出来一把铲子,走到西边的某一座土坟前,吞了口唾沫,双手握住铲子柄,开始挖坟。
李顺平好像猜到了李秋凡要干什么,剧烈挣扎起来,疼痛令他五官都有些扭曲狰狞。
“天罡地煞,刚好一百零八座坟,百坟和三种鬼木,引魂镇魄,源源不断的阴气汇聚在茅屋处,我若是没猜错,这木屋下面还有一座坟,里面葬的是的父母!”
“偷寿不算还要窃取别人的尸体,埋在此地布置风水局,强夺他人气运,好庇佑于你,我今天便当着你的面破了你煞费苦心设置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