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阮殷又收到了司遥给他叫的牛奶。
他原本是不爱喝这东西的,但今天不知怎么的,这种寡淡带腥的饮品似乎变得好喝了不少。
洗完澡上完药,阮殷趴在床上,捧着手机美滋滋给司遥改了备注。
从官方而模式化的“导演”改成了“哥”。
改完了,他左看右看,觉得貌似有点肉麻。
阮殷抿了抿唇,手上敲敲打打,又改成了中规中矩的“路哥”。
眼皮越来越沉,他强撑着设完闹钟,然后沉沉睡去。
……
朦胧间,他上了一段楼梯。
楼梯很长很长,抬眼望不到尽头。
他蓄力爬了好久,累得满头大汗,才踩上平地,看见了一扇窗户。
以及窗边相拥的两个人。
面对着他的那个人他太熟悉了,模样清俊,脖颈修长白皙,颈颌之间一点朱红小痣。
路哥……
那个抱着路哥的穿着西装的人是谁?
难道是林修?
一股难以名状的怒火勃然而发,阮殷三步并作两步,怒冲冲上前,把那个穿着西装的禽兽从司遥身上扯下来。
然后猛地傻在原地。
那人西装革履,眉眼英挺,分明……
分明就是他自己。
一个愣神,手中抓着的人消失在了空气里。
阮殷低头,他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上了那身白西装。
“阿殷,你开心吗?”
司遥贴上来,柔软的手环过他的腰腹。
阮殷茫然问:“什么?”
司遥仰起头,在他下巴上轻轻吻了一下,笑吟吟道:“今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呀,你不开心吗?”
阮殷愣愣点头:“……开心。”
司遥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骗人,
根本看不出来。”
说罢,作势要甩手离开。
“不是,不是,没有骗人,”阮殷焦急地解释,嘴巴却突然发不出声音了。
他急得不行。
只好搂过司遥的腰,眼一闭,心一横,直接吻上了怀中人的唇。
很……
干?
粗糙?
甚至有点毛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