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
非赤等啊等,见池非迟还是没注意到它盯了老半天了,干脆出声道,“主人,你看看我……”
“你想玩?”
池非迟见非赤直勾勾看着剑玉,停了下来,将剑玉递过去。
本来他想教非赤拿剑的,不过一看非赤……
蛇还能怎么拿?
算了,丢给非赤自己玩去。
密室里,非赤用尾巴卷起剑身,专注盯着剑球,蹿起来,拉动线,等剑玉飞起来时,立刻在空中扭着身子转尾巴,将大皿面向上。
‘咚’的清脆一声,剑球落到大皿上,滑落下去。
“好像也不难嘛,哦嚯嚯嚯嚯嚯……”
“哎呀,失误……再来!”
“我……再来!”
池非迟放非赤在一边玩,没再多管,拿起放在格子底的东西。
一块直径3左右的圆形木牌,跟剑玉一样通体漆黑,应该是同一种材质。
从剑玉以及木牌的手感、气味、色泽来判断,没有上过漆,这种木材本身就是黑色的。
乌木,而且不是‘黑酸枝’之类的非洲乌木,而是远古时期,原始森林中的树木遭受到地质灾害,将树木深埋缺氧的阴暗地层中,经过大自然长达数千年、甚至几万年的磨蚀造化,而形成的那种乌木。
一种似石非石、似木非木的植物‘木乃伊’,很坚硬。
在中华,又被称之为‘阴沉木’,传说中能辟邪的……
如果给他检验机器,大概还能鉴定出这块乌木是哪里出产的,不过现在条件不够,目前也只能从‘有幽香’这一点,判断应该是楠木阴沉木。
当然了,阴沉木没那么神奇,不是所有的阴沉木都能沉水。
楠木阴沉木保留楠木原有特质,以这块木牌的构造和重量,放进水杯里大概会沉,不过放进水池里肯定沉不下去。
整块木牌没有其他颜色点缀,除了黑还是黑,木牌上雕着简约的乌鸦图案,应该就是乌丸家的家徽。
木牌顶部还打穿了一个小孔,似乎原本就打算当做饰品坠子来制作。
如果是项链坠,对于女性来说,3直径的圆,似乎大了一点……
是为男性准备的?
另外,这块木牌的做工并不算好。
比起剑玉上的精致裙鸦图,这块木牌像是业务爱好者刻出来的,由于乌木本身质地坚硬,雕刻难,上面有不少雕刻时留下的划痕,抛光也很粗糙。
总之,不算上乌丸家留下的东西这个噱头,剑玉还有点艺术品价值,大概能值一两百万日元。
至于这块圆木牌……
这种东西拿出去,说是黄昏之馆找到的东西,恐怕也会有很多人当成玩笑。
而剩下那一部分人在脑补成什么宝藏钥匙之类的东西,说不定会找他麻烦。
算了,都当收藏品收着。
池非迟收回思绪,把木牌装进口袋里,见盒子里没有其他东西了,才转头看向非赤那边。
地毯上,非赤用尾巴卷着剑身,蹿起来、提起剑球后,又快速扭身,用尾巴缠着的剑身去接剑球……
“呀!这次没接到,就差一点点……”
“我……接!”
“起来……起来!我接!”
非赤完全沉迷其中,上蹿下跳,喊着口号,扭成各种诡异的形状,像极了一条被无形大手拎着抖来抖去、拧来拧去的蛇。
池非迟:“……”
这到底是非赤在玩剑玉,还是剑玉在玩非赤?
“我接!接!嗨呀,又没接好,我……嗯?”非赤又一次蹿起来、甩尾巴、扭身子、蹿起来……
然后被拎住。
池非迟拎着非赤,把剑玉从非赤缠成几圈的尾巴上取下来,“等回去再玩,该走了。”
非赤意犹未尽,不过也知道他们消失的时间有点长了,再不出去恐怕会麻烦,“好吧,主人,我已经可以用大皿接球了,中皿有点难,不太好扭……”
“累不累?”池非迟问道。
非赤玩剑玉,绝对比人玩剑玉累得多,他看着都累……
“还好,”非赤钻进池非迟的袖子里,一路嗖嗖往上爬,又在衣领处探头,“很锻炼身体啊,不愧是一种娱乐性的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