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不想惹事的,毕竟他们的身份特殊,这还在别人的地盘上,那些果子若是不卖掉,很快就会坏。
而对于这样的人,她宁愿事后悄悄来报复,也不愿意这么一点小事和他们起冲突。
可她完全没想到,这个忽然出现的男人,如此巧合的和自己偶遇便罢了,还将矛盾越发的扩大。
“真巧,我们又见面了。”
领了命的阿赞,已经冲上去直接打断了掌柜的手脚,而酒楼里吃饭的客人,一看阿赞这下手狠绝的模样,早就吓得夺门而出。
一见自家掌柜挨打,十几个小二也不敢继续傻愣在当场。
即便他们看出来了,阿赞是个很厉害的练家子,但此时若是他们不上的话,那等这帮人离开后,挨打被发卖的人,就该是他们的。
小二一窝蜂的冲了上去,没一会儿就被阿赞放倒了一大片,哀号声在酒楼里四处响起,阿赞也没忘记自家主子的吩咐,直接动手开始打砸酒楼。
酒楼里一阵乱如麻,而外面看着自家属下的成果,满是得意的夜缕,侧眸冲着虞落,就是挥了挥手,笑盈盈的又凑上前了几分。
看着嬉皮笑脸和自己打招呼的男人,虞落直感倒霉,好不容易出门一趟,又是和他对上了。
“走。”
淡淡的从夜缕身上收回视线,酒楼里的打砸声还在继续,虞落冷冷的开口,连个多余的眼神也没再多留给夜缕一个,转身对着身边的人便是沉声一声令下。
看着半点不领情冷漠转身的虞落,夜缕脸上的笑容一僵,完全没想到自己的好心,换来的却是虞落的如此无视。
不,应该说是虞落的无情!
他这次都没嘴欠了,还主动的帮她出气,这女人怎么油盐不进就算了,居然连句感谢的话都没,还又给他摆臭脸?!
夜缕看着决绝转身离开的身影,错愕的张大了嘴巴,一脸的不可思议,顷刻间一阵窝火。
“主子,已经听从您的吩咐,属下把他们的家居摆设,能砸的全砸了!”
阿赞一通破坏后,屁颠颠的回到了夜缕的身边,就是一脸得意的邀功道。
阿赞大步出来,走到夜缕的身边,缓缓回眸,看了看酒楼里的一片狼藉,又是看了看自家主子,眼里全是一副求夸奖的模样。
谁知,这一抬眸,阿赞才发现,自家主子的脸色有些难看。
“走。”
正想开口,询问自己何事又错了的阿赞,喉咙刚刚一动,就听见自家主子沉声吩咐到,转身就大步离开的。
阿赞见状,急忙快步跟了上去,心里却更是狐疑,“主子,你,你这是怎么了?那个姑娘呢?”
阿赞不提还好,越提夜缕的心里越发的不痛快!
怒气冲冲的他,忽然顿住了脚,阿赞紧随其后,差点一个不备,直接就撞上了忽然转身的夜缕。
主仆二人就这样猝不及防,在热闹的大街上,直接额头撞在了一起。
额头的疼痛,让本就心情不好的夜缕心头更不爽了,他抬手就揉了揉被自家属下撞疼的地方,一阵的呲牙。
“主子,属下不是故意了……”
“废话,你要是故意的,本小爷早就把你净身送去宫里当太监了!”
感受到周遭异样的眼光,夜缕没好气的朝着阿赞就是怒瞪了一眼,气冲冲道。
“主子,那你……”
“哎,你说那女人怎么就如此铁石心肠啊?本小爷为她打抱不平,她连一句谢谢都没就算了,还拿冷眼瞪本小爷,本小爷忽的感觉刚刚,实在有些自作多情。”
可不是自作多情吗?人家也没让你帮忙,是你想要英雄救美,自己赶着送上门去的。
这话,阿赞聪明的烂在了肚子里,哪里敢真的说出来?
“主子,那姑娘大概是性情较为冷漠吧,大概是不喜不熟的人多管她的事情,主子又不是不知道,作为一个女子,连封城她都敢去,这性格还真是和常人不同,那姑娘有这样的反应,也实属正常,毕竟她本就不是一般的姑娘。”
听着阿赞如此一说,心里闷闷的夜缕也像是被开解了一般,认同的点了点头,脸上的怒意也消失了大半。
“你似乎说的有那么一点道理。”
“是呀主子,别说一般的姑娘了,就算是皇城那些名门小姐们,哪个不是稀罕主子你这张俊彦的?而那姑娘面对主子你如此好看的儿郎,都无动于衷,自然是和那些常人不同了。”
“对对对!你说得太对了,本小爷就说嘛,怎么会被她影响心情,原来她和那些庸脂俗粉完全不一样。你看见没,今日的她一身女装,且还不施粉黛,就那肌肤,雪白如玉,我走近一看,都能看清她脸上的绒毛,还有那五官,还有……”
“对对对,这姑娘即便是天生丽质,但也没有像皇城那些名门小姐一般,一堆的脂粉往脸上堆,看上去却半点没有清汤寡水的感觉,反而有种出水芙蓉清新脱俗的美,这姑娘如此姿容,性子高傲孤冷也实属正
常,若是主子要想和人家结实,那就做好心理准备,继续被拒之门外。”
听着阿赞对虞落的赞美,夜缕的唇角那是越扬越高,忽然间被说服了。
“的确,本就不是凡夫俗子,岂能是那么容易被小爷打动的?走,我们跟上去,他们不是要去东市吗?他们应该是要卖东西的,我们去帮忙。”
刚在虞落身上碰了壁的夜缕,被阿赞一通洗脑,顿时再次打了鸡血,连脸上的冷意也全都消失,一脸的积极模样。
这边,虞落一路沉默,直到远离了那酒楼,才是缓缓开口。
“那酒楼也不知道在这岳扬城是何势力,那男人给我捅了这么大个窟窿,也不知道待会儿果子能不能顺利卖出去?我们还是分开行动,张虎你的性格不适合去推销,还是去将摊位看好,让胡六几人去。”
“是!属下明白了,只是小姐,你怎么来了?如此实在太过冒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