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死了!
哪个缺德的玩意儿打扰他洞房花烛!
姜令芷瞧着他的表情一时间忍不住想笑。
她伸手推着他的胸膛:“......夫君,祠堂着火可是大事,咱们也去瞧瞧吧。”
萧景弋黑着一张脸翻身坐起来,伸手拢了拢自己的衣襟,应了声好。
与此同时,整个国公府都热闹起来了。
对于世家大族来说,祠堂是非常肃穆神圣的地方。
既承载了祖德宗功,也有着昭示后人积极向上,绵延家风的作用。
而祠堂在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候着火,更是叫人心生忌讳。
尤其是当众人赶到祠堂,扑灭明火,开窗户散开浓烟,发现烧焦的是萧国公的原配夫人的牌位时,这种诡异的感觉就浓郁了。
大老爷萧景平一脸惊愕,扑过去抱起牌位,年过四十的人了,哭得像个孩子:“娘......娘,是儿子不孝,儿子往后不能在您身前侍奉,您不要气恼.....”
陆氏眼珠子一转,也立刻扑过去跪在萧景平旁边,哭喊道:“婆母......”
萧宴都要娶舞阳公主了,他们大房怎么能分府呢?
所以她才和萧景平想出这么个主意来。
这样一来,就没人再去追究当初的事,只会觉得长公主这个继母,偏心亲儿子,逼迫原配嫡长子分家。
哪怕这位继室是长公主,是当今皇上的亲姐姐,那也逃不开礼教的审判。
这事传出去,也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踏进祠堂的长公主听到大房一家子的花,顿时满脸怒容!
怎么,原配夫人的牌位起火,就能能颠倒是非黑白吗?
萧国公则是重重的叹了口气。
他知道,这一次的确是大房一家行事太过,他们搬出去分府另住也好,府里也能落个清净。
可这会儿原配夫人的牌位着了火,倒是又叫他为难起来,甚至有几分心软。
手心手背都是肉,长子和幼子他一样疼。
年纪大了,就盼着子孙和睦,兄友弟恭,和和气气的。
萧景弋一脸漠然。
萧景平可真是瑞王的一把好刀。
有萧景平在前头挡着,他如今想寻瑞王复仇,都要瞻前顾后,唯恐萧国公府会被拉下水。
况且......
他偏头看了一眼萧国公的神情,垂眸叹息一声。
父亲年事已高,总想着粉饰太平,只怕这祠堂一闹,他还是要心软维护长子。
人群中的姜令芷淡淡的挑了挑眉。
这几日大房一直不声不响的,还以为这两口子多有骨气,当真是要搬出这国公府去了。
原来,是在这曲线救国呢。
她极快地瞥了眼陆氏,满脸藏不住的奸计得逞的小人模样,更是印证了她的猜想。
......呵,这次就算赶不走大房一家,也要叫她们吃些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