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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澜的啜泣声萦绕在安怡欣的耳边,使得她飞快跑到了翟澜身边的,手无足措的站着,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她的脑袋却也是在这时候渐渐冷静了下来,安怡欣不曾在空气中闻到翟澜炸开的信息素,应当是病情未曾爆发,只是
只是这病应该一直都会难受吧。
不论到没到六个小时,不论安怡欣知不知道,那刺痛,晕眩,痛苦一直都是存在的,一直尽乎于理性和冷酷地折磨着这个疼到忍不住发抖的女孩。
安怡欣心疼低头吻了吻她的发梢,有些迷茫地问道:“我能做什么我能为你做什么,澜。”
她甚至不敢去抱翟澜,生怕自己用一点点的劲就把她揉碎了。
而翟澜在安怡欣过来的瞬间,身体便僵住了,像是做坏事被抓到的小孩,似乎连呼吸都不会了,身子那一刻她僵到身子都不抖了,只有止不住的抽泣声在整个屋子里弥漫开来了。
安怡欣小心的释放着信息素,低头一点点吻着蜷缩着的翟澜,吻着露出的那一点点干净白嫩的肌肤,却完全不见她有所好转,甚至更是痛苦从喉咙间发出了点点的嘶吼,沙哑的,无力的,却太痛了。
翟澜在叫出来的瞬间便猛的闭上了嘴巴,牙齿的磕碰声和强忍间泄露出的都像刀一般插入了安怡欣的心脏。
她突然一握拳,用力扒住了翟澜的身体,让她露出了一半的脸,然后另只手不由分说地伸进了她的嘴中,强势的,不由分说的,近乎于蛮狠地硬挤进了翟澜的牙齿间,直扣住了她的舌头。
“咬。”她尽乎命令一般要求着,“别咬你自己,咬我。”
翟澜哭着想摇头,却被制约的完全动不得,只能无助的哭着,眼泪一滴一滴的流动了安怡欣的手背之上,温热,湿润,且太过轻易了。
安怡欣看见自己的手不由的抖了起来,想脱离这狼狈的情况,手指想往里一握,却发现手指已经麻了,根本没有什么知觉,眼睛却是直接发涩了起来。
“咬。”她嗓子哑了些,“血液里有信息素,你咬了会舒服的,而且不会伤害到自己。”
翟澜不动,甚至连哭泣都不敢再哭了。
“咬”
安怡欣怒不可遏,她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却是气的肺都在疼,大声的吼了出来。瞬间翟澜的泪直接刷的流了下来,然后猛的咬住了安怡欣的手指。
鲜血,疼痛,发抖的手,发抖的怀中人。
安怡欣面不改色,只低头看着翟澜,说道:“继续。”
她闻着空气中自己的信息素,还有微弱的翟澜的味道,侧着头,完全不管自己的痛感,一点点的抚摸着翟澜的背,感受着手下的人一点一点的放松,直至最后她的手指也被松开了。
翟澜呆了一会儿,连嘴边的血迹都不曾擦拭,就一点点蜷缩的更紧了,最后完全把自己蜷缩成了一个团,然后哭声一点一点流露了出来。
哭得像个孩子。
安怡欣就坐在旁边一点点听着她的哭泣声,最后觉得口干舌燥,怒气不消,疲惫却猛的涌了上来,她低头,舔了舔嘴唇,手摸遍了自己的全身,都寻不得一根烟,最后还是从翟澜放在床头柜上的包里摸到的烟。
她看那烟已经被抽的只剩几根了,拿在手中握的吱嘎作响,因为已经猜到之前那么大数量的烟是水抽的了,便更是烦躁,只好拿起一根在手背上猛敲,直到最后满身的郁气都汇聚到了胸膛,难受的不行,才把烟叼在嘴里。
烟草哪怕不点都是臭的,臭的安怡欣头发晕,猛的侧身把在哭的翟澜拦在了怀里,亲在她的嘴角,把残留的血溢都一点点亲掉,然后这才交换了一个极长的吻。
这个吻里有两个人的信息素,有血液的味道,还有刚刚沾到的烟草味,混乱,奇怪且令人难受。
安怡欣却不反感,她亲完后一点点揉着翟澜腺体旁边的细肉,任由着情绪翻涌着,恶劣的勾起了笑,她有太多可能会一击致命的问题想问了,于是她压着嗓子,皱起眉头,凶神恶煞的问道:“你好些了吗”
语调全是温和的。
翟澜被揉的哼哼唧唧的,伸手就想去拿烟,看着也有些烦躁的模样。
然后直接被安怡欣打了下手。
“给我抽一口。”翟澜嗓子都哭哑了。
安怡欣不干,握着她的手,转移了话题:“我之前每次都是五个小时回来的,所以没发现不对,这是什么情况”
她说着又自言自语道:“我是说,你这次怎么让你呆县城你就乖乖呆县城了。”
翟澜咬了一口安怡欣的虎口,不重,只有浅浅的牙印,就是不说话。
“想抽烟。”翟澜喃喃道。
安怡欣吻了她一口,只道:“我就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