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依次都退了出来，老牧说道：“楼里面不只一个厉鬼，这案子不是一般的难搞，接下来的事情，就和你们没有关系了，你们回去些人在警局等着，保不齐还会出现其他的案子，这边留几个人给我们打下手就行。”
几个警察留下，其他人便回去了，今天虽然没大规模的见鬼，但是也算是经历了一些诡异的事情，比如说在教室里多出来的那个警察。
校长又凑合上来，低声问道：“警察同志，里面的脏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解决没有？这样下去，孩子们没法上课了啊。”
苏父看了他一眼，说道：“暂时放假吧，里面的鬼不止一个，看来你们学校是有些脏东西存在的，对了，这学校里是不是死过人啊？人数还不少的样子。”
校长脸色一变，说道：“那怎么会呢，我们这是学校，又不是刑场，咋可能会死过人呢？还死了很多人？这不存在的。”
其他的老师面面相觑，终于，有一个老师站出来，说道：“校长，您忘了，上一次地震的时候，好些个学生和老师都被埋在下面，没能挖出来，后来重建的时候，也没找到那些人的尸骨。”
苏父眯起眼睛。
既然有鬼怪，那么相对应的，就必然会有出现鬼怪的条件，就比如说这个，既然学校里闹鬼，那么就说明，这学校里的确是应该有鬼留下这里的。
而之前的小张老师忽然间想到了些什么，一拍脑门，大声道：“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老牧问。
“我知道站在我身后的女鬼是谁了！一定是雅老师！那天我身体不舒服，就请了假没来，雅老师就说，孩子们的学习不能落下，她代我上一节课，可是就是那天发生了大地震，全城都破碎了，雅老师为了护着几个孩子，没能从屋子里出来，被埋在了里面，直到现在，尸体都还没有找出来。”小张老师满脸自责。
老牧微微皱眉：“这么说，学校里的女鬼其实都是原来学校的老师和学生？学生都还是孩子，就算是变成了鬼，妈蛋，就这种小鬼才调皮呢，不过刚刚攻击我的那几个大鬼，一个个的可都是下了狠手啊。”
“他们如果是天灾人祸死去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至于一上来就这样对付我们？”苏父也疑惑起来。
这段时间里，他们接触了不少鬼，但是冤有头债有主，大多数的鬼都不会对无辜的人下手，除非是那些不想好了的厉鬼。
因为害过人的厉鬼是分两种的，一种是自身有天大的冤屈，害人也是为了报仇，把仇人给杀了，这叫罪有应得，没什么大碍，但是另一种，为了增长修为，抢那一口阳气而害人，这罪过就大了。
这样的鬼，就连那些鬼王的鬼蜮都不收，而且见到了，还要打杀。因为抢阳气这件事，是会上瘾的，那是一种不可自拔的快感，鬼对这种东西毫无抵抗力。不知道个中滋味还好，一旦吃了这禁果，就会再也忍受不住。
因此，鬼蜮是不会收留这些爱招惹是非的家伙的。
“难道说，学校里的这些老师鬼都已经变坏了？现在一个劲儿的盯着害人不成？不能啊，教育人的职业，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吧？”
院长皱着眉，仔细想了想，忽然开口说道：“说起啦，学校这片地，本来是流传着一些传说故事的，不过都是故事。当初建学校的时候，好像是听人说这一片就邪门，好像在古时候不是什么好地方。不过学校嘛，浩然正气，镇压邪煞，当然是无惧这些牛鬼蛇神，于是就建造在了这里。”
“这么多年一来，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什么差子，就连今天这样撞鬼的事情，也是头一次见，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这学校的老师都是我一个一个亲手招进来的，人品上绝对不存在什么问题，就算是成了鬼，也绝对不会害人。肯定是还有别的鬼！”校长语气很是笃定的说道。
“别的鬼？别的什么鬼？你能说说这里的鬼怪传说故事么？”老牧追问起来。他隐约觉得，自己可能找到了破案的关键点所在了。
“都是一些故事，我在这里任教了三十多年的时间了，从我还是个老师的时候就在这里任教，直到现在，那故事我也没亲眼看见过一次。”校长摇头。
老牧吐槽道：“之前看你地中海，我还以为你是四十多岁人到中年，情非得已，没想到你竟然是个老年人了。”
“老夫……”校长猛地瞪大眼睛，怒道：“你丫岁数和我没差哪去吧？怎么？头发多就了不起么？”
苏父和老牧动作一致，都是忍不住摸了摸自己头顶的茂盛黑发，异口同声道：“对不起，头发多真的了不起。”
“靠！”对着俩人竖了个中指之后，校长缓缓开口，讲述了他年轻时候听说过的故事。
“据说，古时候，这里其实是个刑场。”
“还真是个刑场。”老牧吐槽。
“当初那个时代，因为触犯天家法律而被判刑杀头的人很多，就在这里，一刀一个，不知道死了多少人，有些人是罪有应得，死有余辜，但是有些人却是被冤枉的，他们含冤而死，自然是怨气凝结不散。”
“后来那皇朝被人推翻了，叛军攻入城内，杀了不知道多少人，杀红眼的叛军，就连寻常的百姓都没有放过，城里横尸遍野啊。那时候，当真是凄惨，后来为了防止瘟疫，人们便把那些被叛军杀死的尸体都堆在了这里，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可怜那些百姓，惨死街头，没有个全尸，有些女人和姑娘就被那些大兵给随意拉到了路边的屋子里，也不管里面有人没有人，就给祸害了，祸害了之后，又给杀死，死了，连见衣服也没有。”
“自然是怨气冲天，最后都化作了一把大火，都没能入土为安。大家当时说，有些冤魂过了这么多年，已经投胎去了，但是有些冤魂，心中不甘心，就一直留到了现在。三十年前的时候，我有同事倒是经历过这些。”
校长犹豫了片刻，说道：“当时那个同事夜晚上完了夜班的时候，回家，在路上遇到了一个哭泣的女子，这都是他后来与我们说的。那女子就在路灯下面哭，哭的特别的惨，特别的渗人，可是当时我们都没相信。”
“读人，最不相信的就是这些牛鬼蛇神的事情。”
“很显然，你现在相信了。”老牧嘿嘿笑。
“不相信也不行啊，现在事实都已经摆在面前了，鬼这种生物不是已经被证实的确是有了么？哎，说实话，我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校长叹气说道。
“不过事实就是如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校长转脸就换了一副神色。
“我怎么觉着……”老牧和苏父脸色怪异。
“这家伙好像是在认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