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嬷嬷要抓人,宋霖当即护在周漪身前。
宋照云也连忙拦着祥嬷嬷,望向柏氏急切地问:“母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柏氏见老子、儿子都帮着那个狐狸精,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她随手抄起桌子上的茶杯丢了过去。
没成想宋照云根本没有避让,任由茶杯打在他的额角,很快沁出了殷红的血。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你、你!”柏氏气得说不出话。
宋照云也有点茫然,他分明清楚地看到茶杯朝自己丢过来,正要避让时全身就像是被冻住了,根本动弹不得。
柏氏瘫在担架上动弹不得,周漪倒是想关心宋照云,可前头还有宋霖拦着呢。
没办法,南栀咳嗽两声凑上前,用手帕替他擦拭身上的茶水。
“夫君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宋照云捏了捏手心,他又能动了。
额角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宋照云接过南栀手里的帕子捂着额头。
“母亲,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你看,我都受伤了。”语气里满是无奈。
柏氏虽然生气,但也懊恼自己气昏了头,竟然拿茶杯去砸自己的亲生儿子。
她不去看宋照云,给祥嬷嬷使了个眼色。
祥嬷嬷上前,不卑不亢地说道:“今晚孙二在侯府西北角那扇小门,意外抓到了三个偷了侯府的东西妄图运出去卖钱的家贼。”
她拍了拍手,下人压着两个中等身材的男人,还有一个小丫鬟进来。
看清楚那小丫鬟的容貌,宋照云心里一凛。
这不是在周漪身边伺候的春柳吗?
难道?
他不动声色地瞥向周漪,果然发现她神色慌乱,额角更是冒出了冷汗。
“既然人都抓到了又何必把事情闹大,传出去对侯府的名声也不好。”
宋照云觑了眼那三个人,吩咐道:“夜已经深了,先把人带下去,明日早上我亲自审。”
一个晚上的时间,足以让他们三人改口供,把周漪从这件事里彻底摘清。
“慢着!”
到底是亲生的儿子,柏氏看一眼就知道宋照云打的什么主意。
她冷笑一声,指着南栀说:“栀儿,你去看看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值多少钱。”
南栀经过宋照云身边,听见他用只有两个人听见的音量说了什么。
“帮我。”
南栀脚步一顿,一脸疑惑地看着他:“夫君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宋照云神色恼怒,可当着所有人的面他又能说什么。
“我是提醒阿栀你小心点。”他勾起牵强的笑,指着地上的茶杯碎片。
南栀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径直走到木箱子前。
箱子里堆满了稻草,正中放着一只青釉莲纹花瓶,并六只青釉莲纹盘。
花瓶和盘子都出自官窑,品相精致,价值不菲。
南栀记得这是她嫁进侯府前为自己准备的嫁妆中的东西,清点房时不知所踪,估计是先前被柏氏偷偷拿走了。
她故作惊讶地高喊:“哎呀,这不是我嫁妆里的青釉莲纹花瓶和六只莲纹盘吗?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