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来是说正经事的。”青枝看着眼前的棋盘道。
“难道在孔大夫的眼里,想念本公子便是不正经之事?在本公子心里,想念孔大夫,是世间最正经之事。”他声音低沉不紧不慢说道。
听他用最正经的语气说着最不正经的话,她心里竟有一丝温暖。
比他的话更温暖的是他的目光。她抬起头,正对上他的双目,看到他明亮双眸里的宠溺,她便又瞬间低下了头。
脸也突然红了。
她看着眼前的棋盘道:“我今日来,是想从你这儿问下,付周回来必然和你说了郑劲的宅子被火烧之事。”
“确是说了。”他回道。“他去你那里了?”
“他去拿些提神的药物。他这几日可看到我父去他宅里?”她眼睛仍是看着棋盘道。
“他并未提及。如果令尊去了他宅里,他必会提及”
“那我便放心了,谢过陆公子,在下告辞。”说着便起了身。
“孔大夫便不想知道更多?”见她起身,他端坐不动道。
“莫非付周有何发现?”她俯视着他,问。
宅子被烧,还能被一个外人猜出谁烧的不成?
“孔大夫若是想听,便坐好了……”
她于是再次坐下。对郑劲宅子被烧之事,她颇多疑惑。
“孔大夫不如猜猜看,纵火之人是谁?”他端起放置于棋盘边的茶杯,抿了口茶道。
“是那个昨日刚去郑宅的夫人的曾经的下人?”
“你说那个中年女子?”
“嗯。”
“你怎么知道她的?”
“昨日那个裴儿,来我家药房找我,问我的方法治他的腿疾是否真的有效,顺便让我带他去买你推荐的那本《木刻之术》,昨日晚间,他又去找我医治他烧伤的胳膊,在我为他医治时,他说有个他母亲的曾经的下人去了他家。他自己认为是那女子纵的火。”
“不是她。”他斩钉截铁道。
知道那中年女子是郑夫人的曾经的下人,他更认定了自己的推测。
“那会是谁?”青枝问。她看了看陆世康,他的神情似乎在说他已经猜到了谁纵的火,而且绝不会错。
“郑劲长子。”
“你说那个郑杭肃?”
“他叫郑杭肃?”
“对,她弟弟郑杭裴告诉我的。不过,你为何猜是他纵火?可有依据?”
陆世康便把付周告诉自己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青枝。
末了他道:“除了郑劲长子郑杭肃,不会有其他人有此动机,而他将他母亲提前埋入土中,必是为了她母亲的遗体不被烧成灰烬。”
青枝凝眉道:“这么说来,郑杭肃必是查到了谁对他母亲下了毒。这样看来,下毒的必是郑劲的第二个夫人了,毕竟他将她曾经的下人也找了来,必是查得清清楚楚了……,可是,她是郑劲第一个夫人去世五年才娶了的第二个夫人,又怎么会是她下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