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勋……余元德!
还有这层关系在这儿。
那这上报朝廷的贴,写?还是不写?
仇敖有些为难。
但转念想到后堂还有位听审的人,终是下笔写下奏,之后给那三人承诺定会给个结果,此审便匆匆结束。仇敖给里头的人道了一声,急忙往宫里去了。
想不到竟有这样为官之人!
苏湄雪听了后尾,也大概听出了名堂。这几人是状告无门,才赶来月灵告京状。就是这余县令……
等等。
她突然想到昨晚小二提到的余府。半夜有女子的哭声……还有那县令让人搜寻女子……这两者若联系起来,竟让人不敢多想。难不成是送去给他儿子做了妾?可这么多女子……
苏湄雪心中隐隐觉得不安,这个余府不简单,一定要去探一探!
“走吧。”
南宫钰将一直拿在手中的茶杯放下,起了身,朝外走去。
苏湄雪明了意,向前跟了上去。
余府。
“对不起少爷……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少爷不要赶奴婢走……”
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颤抖着跪了下来,不停磕首恳求眼前的黑袍男子。
地上散落一地的瓷杯碎片,想来是女子打破的。
那黑袍男子侧躺在一长木雕榻上,起了身。走到跟前,蹲下,右手勾起丫鬟的下巴,左手轻轻擦试了女子脸颊的泪水。
“绿兰乖,绿兰这般听话,我怎么舍得赶你走呢?我可是一直都很疼惜你的~这点儿小事,自不会放在心上。”
眉眼弯笑,还是个长相俊俏的男子。男子便是余府的主人余继泽,也是平升县县令的儿子。
而这绿兰是前两日新进府的丫鬟。本跪于街巷,挂卖身葬父的可怜人,可一直无人买她。后正巧余继泽出了府,给了银两,才让她安顿好父亲的后事。所以对余继泽也抱有感激之心,一心想伺候好他。
可她手脚呆笨,连着两日都摔碎了杯碗。若是嫌弃被赶出去,那她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少……少爷,真的吗?”
那被叫绿兰的丫鬟抽泣了下鼻子,眼角还挂着泪珠。
“少爷不会赶绿兰走吗?”
黑袍男子笑了笑,伸手为外套抚平了乱发,点了点头。
“嗯。”
丫鬟激动的叩首谢礼,准备将地上碎渣收拾干净,却不小心刮伤了手指。
男子皱眉一把将女子的手指抓住,凑到跟前。
手指有一处细微的伤痕,鲜血开始沿着小口往外流出。
“嘶——”
丫鬟轻哼了声,羞红了脸。
心跳扑通直跳,含含糊糊的轻叫了声:“少……少爷……”
男子将伤口含住,吸允着伤口流出的血,一副享受模样。
“嘶——”
手指传来的疼痛让丫鬟本娇羞的脸变的些狰狞,伸手推开了男子。可意识到男子的身份,又磕头请求原谅。
男子伸手印上了那即将接触地面的额头,将丫鬟扶起。
忧心的说了句:“是我的错~绿兰,你先下去包扎吧。”
说着叫了门外等候的小随从:“李三,带她下去。好好包扎一下,知道吗!”
男子眼神一凝,那叫李三的会了意,带着绿兰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