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澜月走进坊。
这里不仅有,还有纸墨笔砚。
坊主见到夏澜月迎了上,“姑娘,需要点什么?”
“我想买”,夏澜月说。
“啊,姑娘这边请,我们有诗集、经、话本,有姑娘需要的吗?”
夏澜月犹豫了,她不知道要买什么。夏尧的很多,她不知道他缺少什么,如果与他的重了,那不就失去送的意义了吗。夏澜月一时犯了难。
坊主看到,似乎明白什么,“姑娘是买给自己看?还是买来送人呢?”
“送人的,他的很多,我也不知道该送什么了”,夏澜月尴尬的笑笑。
“姑娘也可以送些笔墨,对读来说,这些总是消耗的”。
坊主的提议,倒是说到了夏澜月心坎上,“墨是哪种呢?什么价钱?”
“我们店有两种墨,一种珪墨,每方百,另一种好点的,玟墨,每方五百”,坊主看向夏澜月。
夏澜月不自觉捏紧了自己的荷包,她的钱不多,可是送人,总要买些拿得出手的东西。
坊主像看透她的心思似的,“珪墨,颜色略淡,自用足矣,若送人,建议选玟墨”。
夏澜月点点头,表示谢意,自然得送些像样的,“我要一方玟墨,要送人的,麻烦老板帮我包好点”。
“好”,坊主应了她,便转头去包墨了。
等夏澜月付了钱,拿着墨,便转身想往外走。
这时,有个人叫住了她,“月姑娘?你怎么在这?”
夏澜月仔细一看,这不是马锐生吗?他也来买?“马兄,许久不见”。
“许久不见,戴姑娘身子可好些了?” 马锐生寒暄道。
夏澜月一愣,看来马锐生也听说她被打了,这样看来,她和夏尧的事,他也是知道的。“啊,好多了,多谢关心”。
马锐生看着她手上的墨,直接问了出来,“月姑娘这是来给夏兄买墨?”
夏澜月觉得不好意思,不自觉就想撇清与夏尧的关系,“不是,我想写字”。
“哦,原来这样啊,月姑娘与夏兄住在一起,自然会受到他的影响”,马锐生笑着说。
夏澜月的脸抽搐了一下,他的话,一直绕着她和夏尧,这让原本不知道她是谁的,也就知道她了。她现在还是介意别人在公开场合说起她与夏尧,尤其这种显得他们关系密切的话,让她觉得别扭。毕竟,之前的谣言,听起来让人怪脸红的。
马锐生并没有注意到她表情不自然,继续说,“只是,以夏兄学问,放弃科举,着实可惜啊。几日前,夏兄的一首诗,如妙笔生花,言犹在耳,笔非常有意境……”
夏澜月已经听不进去他后面的话了,不知是心虚还是什么,夏澜月觉得店里的伙计们,好像在偷偷议论她。很快,汗水也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
忽然,马锐生的话,如一道闪电般,击中了夏澜月,她愣在原地,不敢相信的看着马锐生,“你刚才说的?再说一遍。”
“月姑娘是不是也觉得……”
“那诗,你再说一遍”,夏澜月打断她,只想立刻听到那首诗。
“毕竟古泾六月中,风光不与四十同,接天莲叶无穷碧……”
“你说,这诗谁写的?”夏澜月面色严肃的问。
马锐生不解,“夏尧啊,怎么了?”
“你确定?”夏澜月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