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弧度刚扬起没多久,就突然僵住了。
还有一件事呢,父亲可知?
那也是一件对沈家来说很重要的事啊,母亲可说与他了?
“时候不早,我便不打扰大人了。宴帖拙荆已递上,到时家中宴席望大人和嫂夫人,还有心儿,同去。”
沈明谦起身告辞,准备离开,将近午时,他若再待下去就要留下吃午饭了。
“那个......”蔺问渠倒是不强留他,但他言尤未尽,吞吐半晌,只道,“家中一切可好?”
沈明谦不是很明白他怎么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应道:
“家中都好,夫人细致,府里上上下下皆弄得井井有条。”
蔺音心瞬间会意,这是还不知道呢。
“好,那就好。”
蔺问渠没再往下说,与他辞别,送他出了门。
“父亲刚才是还有与沈伯父话说吗?”
沈明谦走后,蔺音心同蔺问渠站在门口,扑闪着杏眼,好奇地问。
“是啊,那件事......你也是知道的。”
她立刻会意,蔺伯这是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不过她还是歪了歪脑瓜,确认道:
“不知父亲说得是哪件事?”
“走吧,进屋说。”
蔺问渠拍拍小女儿的肩头,手掌极宽厚有力,让她觉得这简单的动作亦有力量。
张氏已退回门里,瞧他们爷俩还在聊着,招呼道:
“进屋说,快进屋说。”
今天女儿的表现真让她刮目相看,张氏细细想来都觉惊诧,她自己都说不出那么几句话来!
要不是女儿发话,及时点醒嘉宁伯,气氛不就僵在那里了。
蔺问渠向来吝啬对自家孩子的夸奖,可张氏却不吝啬呀,而且趁着蔺问渠在此,她还故意大声夸女儿,好让他听到呢。
她这点小心思,蔺问渠怎么会看不破呢,他只是不说话,笑而不语,在一旁时不时轻轻点一下头。
这可就是默许了。
张氏心中欢喜,嘴上夸得更为起劲。
“好啦好啦,母亲,女儿哪有那么大本事啊!是父亲明智,女儿不过是借着父亲的话多说了几句。”
蔺问渠愈发地欣慰,终于不吝言辞,开口说了声:
“你母亲说得是。”
蔺音心趁着兴头忙问:“父亲刚才想和伯父说什么呀?”
她的直截了当在蔺问渠看来就是小孩子的好奇和直言不讳,不过张氏之前也提起过此事,他在母女俩面前倒不必刻意隐瞒。
“便是沈家二叔的事。”
“父亲,这件事莫非还没有结束,沈家二叔一直没回来,女儿自去沈府就从没见过他,心底还在纳闷呢。”
蔺问渠摇摇头,只说:“这事探查起来,难度不小。”
“难道父亲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吗?怎么不说与沈伯父呢?”
蔺音心面色不禁急了几分,连着发问。
她想都不用想就能猜出,母亲肯定没有和父亲说明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