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安并不知道这中间有什么关联,但他很清楚地看到声音传来时,在场每个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他小声的问娘子,“来人是谁啊?为什么大家都不太高兴?”
玉即晓在她的耳边小声说道:“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你不要插嘴,若是看情形不对,就立刻离开。这里面的事儿,等我回去再跟你详谈。”
伍安听了妻子的话立刻闭上了嘴,心里想着不管来人是谁,他都要站在大姐这一边,毕竟他以后能不能和娘子在一起过日子,还是要看大姐的意思。
不过看到来人后,他瞬间就觉得有些打脸,暗自庆幸刚刚没有插嘴,还是娘子说的对,他什么都不要参与,毕竟两边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人。
要说是来人是谁?当然是安平公主,在她身后还跟着昭德郡主。
昭德郡主和玉善两人离开皇城就是七年,也是前天刚刚回来的,若不是她爹爹诚郡王,玉善也不可能这么快回来。
只是他们回来的那一天十分冷清,明明已经提前派人通知,却没有一个人出门迎接他们一家。
七年里磨平了她所有的棱角,如今倒也显得有些唯唯诺诺,跟在安平公主的身后。
正常的公主下嫁,即使在婆家也需要遵守君臣之分,可皇上巴不得讨好玉即墨,只将其当做普通人家的女儿。
两人进来的时候也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昭德郡主十分敏感,也明白这些变化是因两人而起。
至于安平公主那脸皮也已经练得挺厚了,即使在场没有一个人能笑得出来,她也可以放声大笑。
“昨个就听说妹妹回来了,本应出门相迎,只是三嫂昨个回了皇宫。”
安平公主这话一说完场面倒是十分尴尬,在座的没有一个人接她的话。
玉即墨站起来拉着玉即晓,“娘,三妹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我带她去看看姨娘,我还有些礼物要给三妹。”
“去吧!”叶夏彤毕竟还是更向着女儿,虽说这个儿媳妇也陪伴了自己七年,可若不是因为她们,她好好的女儿何苦去边关七年!
若是就此离去也就罢了,可安平公主偏偏没话找话,“我才刚来,大妹怎么就走了?”
若是这么说也就算了,玉即墨也没打算跟她计较,可她偏偏还要再加一句,“莫不是看着我来了,大妹才想走?”
皇家和玉府的事,也只有两家人能够说得清,外人一概不知。
伍安紧张地拽着娘子的袖子,不知该如何是好!玉即晓握着他的手,给予他力量,示意他稍安勿躁。
玉即墨走到安平公主的身边,“你既然知道,又何必问?说出来岂不是大家都尴尬。”
安平公主身边的一个丫鬟突然站出来,指责玉即墨,“你不向公主行礼就算了,居然还敢以这种口气跟公主说话,藐视皇威,你该当何罪?”
玉即墨没有见过这个丫鬟,看样子很是陌生,大概是新来的。
“这就是你新养的狗?你没告诉她吗?没管好的狗放出来,你倒是真的越来越出息了!”
“还有你,”玉即墨看向刚刚说话的那个丫鬟,“我和你主子说话,你一条狗跑出来乱吠,我敢不敢跟她这么说话,你去问皇上啊!哦,我忘了你见不到皇上,你也更不能跟皇上说话。”
“你!”这个小丫鬟年轻气盛被玉即墨三言两语气哭。
“不许哭。没灾没病没死人,你在这乱哭,是在咒人吗?”
那个丫鬟见安平公主没有为她说话,又害怕玉即墨,只能强忍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