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谓伏虎金刚对老夫大为不敬,也只好略施惩戒,殊知他肉眼凡胎,不留神捏碎了喉骨。”众人闻言刀剑纷纷出鞘,将其围在其中。
“阁下如此泰然,若非门派之主,那便是世外高人,何不摘下蒙面,你我就江湖之事论论英雄,不必刀剑相见。”
“若是你肯将那天玄宝刀让与在下,莫说不见刀剑,便是青梅煮酒也未尝不可。”
“你若为此而来倒叫在下为难,这世上怕是又少一位高人,也罢,也只好送阁下归位。”黑衣人闻言而动,手中刀剑劈砍拦削,出手甚快且极具章法。那人冷哼一声,身已斜飞而出,众人讶异,竟悉数扑空。幸好两人在旁不曾出手,齐声低喝:“着!”二人手中飞蝗石如雨射其后背。
那人并不回头,脑后却似长眼般反手掷出黑衣,飞蝗石如同打在硬革之上纷纷掉落。二人不等他喘息长剑疾挥绞向脖颈,那人身子却如灵蛇一般翻身弹回转瞬递掌至胸前。只听两声闷哼,两条黑影挟劲风疾飞,而后噗噗两声坠地,并无一丝挣扎便寂寂无声,只是月光之下二人面如金纸甚是诡异。
中年士咦了一声,道:“天残邪功!天残老人独门弟子白鹏飞!江湖第一大庄庄主竟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当真可笑!”
那人不动声色,道:“天残功谁人不识?只不过这世上不止白鹏飞一个人会天残功。”
士眼眉耸动,道:“以你之意……你并非白鹏飞?那天残老人一生只传一弟子也不为真?那你究竟是何人?这其中秘密是倒勾起在下兴致,将你生擒之后再加询问也不迟!”
那人一扫众人冷笑数声,道:“无名氏便是在下!”目光散出莫名恨意,众人不觉心中一颤。中年士心知他人毫无胜算,徒添尸首,道:“你们退下,此等高人理应死于我手!也不枉他一身邪功!”
众黑衣人四散退下,封住那人出路。中年士不敢怠慢,双目微闭,双手举至眉梢,内力催动,却见面上隐隐显出微微绿色,那人见状心中一懍,脚下疾点,侧身向前一滑对中年士遥遥拍出一掌,中年士不躲反迎,双掌一翻猛然拍出,掌风劲扫腥臊之气如狂风而至。
无名氏暗道:“难不成是鬼医圣手碧玉掌?天残邪功在此功面前倒显小巫见大巫!”只见一张翠绿面庞与两只黑漆鬼手,无来由心神一震,口鼻中腥臊之气立时弥漫,头脑一阵晕眩。中年士冷面不语欺身杀到,无名氏看也不看翻身飞起往后跃去,催动内力往外排毒,好在中毒未深头脑渐渐清醒。
中年士却不依不饶一掌掌拍出,不离无名氏左右。众人未曾看到两人接掌,却见无名氏步步后退,似是惧怕中年士掌风,一味躲避,显是疲于应付。周青轩一观战局,已知无名氏处于下风翻身极难,心下一沉,扭头望向阿罗,阿罗恰巧正朝他望来,眼神带一丝幽怨,周青轩心中愧疚,只好苦笑,无声道:“你我无需多言。”
阿罗见后眼泪婆娑,凄凄不语,任由泪珠滴落。周青轩苦笑,轻轻摇头,示意莫要哭泣。阿罗见状将头一转,只见其双肩晃颤、青丝飘动,心中怜悯之心油生,此时却听众人一阵叫好,周青轩定睛一看,无名氏已被中年士逼至一巨树前。
“倒下!”中年士一声暴喝,双掌一左一右拍出,无名氏看似无法躲避,众黑衣人互望一眼,似是战局已定,无名氏却向前扑倒,自落叶下翻滚钻逃,一瞬便到其身后。此时中年士尚未落地,不想无名氏竟出此不入流招式。无名氏旋即起身冷笑,双掌各划一个半圈胸前猛的推出,中年士一惊,未来得及转身硬生生挨下两掌,似是纸人一般飞起。
周青轩暗喜:“好个反败为胜!只不过无名氏反震之后也落个重伤。”却听一阵阴测测怪笑由土中发出,落叶俱被四散吹开,无名氏自三尺深土中爬出,口中鲜血淋漓,原是方才无名氏掌力反震进土中数尺。只见其踉踉跄跄站起,见中年士落地不动,不禁狂笑:“黑云社门主不过如此!你等还不快快交出天玄刀!”
众人见门主武功盖世却也死在他手,不自主纷纷往后退去,为首的瘦削黑衣人喝道:“怕些甚么!他已是强弩之末,如今也只是虚张声势!咱们并肩子上,将其剁个一百单八块!”众人一听陡然精神数倍,齐齐上前将无名氏围在当中。
阿罗见门主死在无名氏掌下,心中却泛出他往日种种好处,暗道:“自小虽被困在黑云社,他待我却异于别人,教我武功与施毒之术也极为慈善,如今想来他凶残暴行也只对他人,待我竟也说不得坏。”想到此处心中五味杂陈,竟不自觉落泪。周青轩一旁不住摇头,阿罗余光所及,立时想到此时逃走最好不过,趁乱走近低声道:“你竟能动了?”
“耗尽内力才勉强冲开上身穴道。”
阿罗解开周青轩全身穴道:“我背你趁乱逃了。”
周青轩面上一红,道:“也只好如此。”
阿罗眉头微微一皱,背起周青轩往后退去。
黑衣人不等无名氏喘息刀剑齐上,将其上中下三路全数封死,似要一举将其杀死,无名氏哈哈大笑,厉
声道:“自寻死路!”不退反进,欺身向前二指钳住一柄钢刀,持刀之人似受千斤推力口中嘶嚎一声,竟狂喷鲜血,只见其脚步散乱,好似往后奔逃一般,无名氏紧跟杀出。众人皆惊,无名氏深受重伤之后内力反倒更为强劲,均不敢有所动作。无名氏扯过持刀之人,将其轻松举过头顶,随即却轻易掷出,当头一人躲闪不及迎头砸上,眼见脖颈折断生生砸死。众人见状骇然不已,步步往后退去。
“可知天残神功为何独步江湖?天残一出,非死即残!”无名氏口中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