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如歌，你疯了吗？！”
面对顾离川的诘问，沐如歌淡淡笑着：“恰恰相反，我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清醒。”
顾离川：“你——”
沐如歌扫视过一圈在场的所有人，开口打断顾离川：“我的未婚夫本来应该和我一起试婚服，为即将到来的婚礼做准备，而我的未婚夫不但迟到了，还未询问过我的意见，就带上了一个与她举止亲密的女人过来，这个女人还是我的继妹。”
“他们旁若无人地亲密，在打发我去换婚纱的时候，我的未婚夫和也试上婚纱的继妹两人携手站在镜子前，如果我不说的话，谁知道今天的主角是谁？”
沐如歌的声音也不大，但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清楚地传进了每个人的耳中，她的口吻凌厉得直冲顾离川的面容。
顾离川脸色难堪：“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的心眼狭窄到这个地步！”
“不过是试件婚纱的事，被你说得那么严重！难道有什么明规定不许比尔呢试婚服吗？”
顾离川说得振振有词，仿佛理还在他手里。
沐如歌听到，则直接嗤笑出声：“当然没有明规定，但是今天是顾叔叔包场，特意为了我和你的，顾叔叔可没说要带上一个沐娉婷。”
“再且说，试婚纱，也得看看场合吧？”沐如歌冷冷地看向沐娉婷，她毫不留情地讽刺道：“不过我也没有想到，我的妹妹竟然能无耻到拉着自己的准姐夫试婚纱，真的有饥j渴到这个地步吗？”
“沐如歌！”沐娉婷眼睛瞪得很大，她似是不相信沐如歌竟然能说出这话来，“你说什么呢！我和、我和离川哥哥，已经因为你分开了，你还不满足吗？！”
她说这话的时候，竟然还能委屈地红了眼睛。
顾离川一见到沐娉婷这副委屈巴巴、楚楚可怜的模样，就受不了地把人拉到自己身后挡着，目光冷冽地盯着沐如歌：“沐如歌，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顾夫人这个身份是你的。”
“马上我们也要结婚了。”
“你肚子里的孩子，我也认了，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你早该想到，我对你没有感情！现在我肯来都是给你面子的，你别不要顺着杆子往上爬！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对你产生感情吗？别白日做梦！”
沐如歌停了顾离川这一席话，差点没被气得笑出声来，她直视着顾离川，往前进了一步，顾离川瞳孔微缩，下意识地拉着沐娉婷也往后退了一步。
显然是对沐如歌那一巴掌还心有余悸。
现在他的脸颊还肿痛着。
“顾离川，你说这话，你自己觉得入耳吗？”沐如歌讥讽地看着他，下巴微扬，“你要是不记得了，我也不介意帮你回忆回忆。”
“当初我可是给过你机会的。”
“让你选择娶我还是娶沐娉婷，你当时选了我。”沐如歌瞥了一眼沐娉婷，缓缓地勾起一抹冷笑，“要是当初你选择沐娉婷，那么今天我就不会出现在这里，来试婚纱的主角也不会是我和你。”
“沐娉婷，”沐如歌看着沐娉婷，眉宇间带上几分轻蔑，“你真是贱得出奇，这个男人都抛弃你了，你还巴巴地凑上去。”
沐如歌这话说出来不过是为了激沐娉婷和顾离川。
她当然知道沐娉婷没有在顾离川这一棵树吊到死，有宋丽萍那样的母亲，沐娉婷怎么可能真深情到那个地步，估计早就开始物色新的猎物了。
想起那日在酒店里撞上面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