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长生知道这黑衣人就是盯着他的手看了。
“你瞅啥?再瞅揍你。”
“你居然会袖里乾坤?老实把功法交出来,我可以给你留个全尸,上次在医院我伤还没好会怕你,但是现在我可不怕你。”
“这个啊,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看来我们要找的那个人目前还活着,只是我们的到来打乱了你们的计划,不然你就不会跟我浪费这么多口舌了,是吧小黑黑。”
就在这时,黑衣人化作一团黑雾,变幻成一只饕餮的样子,张开大口猛然向张长生扑去。
宁思思感受到威胁,想要回张长生身边,但是以前被她追着到处跑的鬼国小矮子,这次居然可以和她打个平手,要知道这段时间在张长生手底下,她可一直都没闲着,小矮子居然进步也这么大,国外的饭菜、空气带化肥功能的?
宁思思只能一边用尽全力,想着快点结束好给师傅帮忙,那个黑衣人给她一种很危险的感觉,一边分心听着身后张长生的动静。
张长生只是跨出了一步,随后黑衣人就发现自身被禁锢在小小的一步范围里,就像有人在他的身边画了一个圈,就形成了一个牢笼。
“画地为牢!你居然还会这个阵法!你跟这个小丫头不是一个门派的,你到底是谁?我与你近日无冤、往日无仇,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坏我好事!”
“哦?你怎么知道我跟我的好徒儿不是一个门派的,知道的这么清楚,看来你悄悄摸摸动了好些年的手脚了吧,难道门派里丢失的那些传承都是你偷的?”
“是我偷的又怎么样,那些秘籍早已经到了鬼国和偷偷国,不久那些功法将成为我们进攻你们夏国最好的利器,你一个人厉害什么也改变不掉的,哈哈哈,识相的就快点放了我,不然到时候让你们都死无葬身之地。”
“聒噪。”
黑衣人突然张着嘴巴,没有任何声音发得出来,他只见张长生拿出一个蒲团、小零食和一壶茶,坐在旁边,悠闲品茶,丝毫不担心那个女孩子怎么样,要知道他们可是吸收了那个人的一半运气加持。
“思思啊,你加油,那个小矮子就给你练手了,就是别打亖了,不然你的财神顾客就要倒霉了。”
“知道了,师傅,我会加油的。”
张长生像是知道黑衣人想的什么,直接就开口提醒,说完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茶,对着黑衣人挑了挑眉,侧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接着看电影屏幕上还在播放着的电影。
实在是张长生觉得自己有些高估了这个邪物,不过的确是如果他没跟着来,宁思思是打不过这个小玩意的。
周围没“人”敢上来,看张长生手都没怎么动,就把那个在这作威作福了好久的黑衣人困住,他们想看结果,但又不敢多看张长生,怕惹人生气,就盯着宁思思看,那个女孩子看起来温柔又可爱,应该没有那么粗暴。
可是他们错了,宁思思在张长生这段时间的训练下,一招一式间已经有了大家风范,只是他们的形容词太少,说不出来,只是觉得好看、好厉害,不愧是东方神秘古国!
要是张长生知道,好歹要告诉他们几个优美的夏国形容词:与神俱往、偏若腾兔、追形逐影、矫若惊龙等等等等,不过张长生不知道就是了,听着宁思思那边的动静,专注地看着电影喝着茶,看上去要多悠闲,有多悠闲。
宁思思越打越顺手,但是鬼国小矮子急了,他不干了,抽出佩戴在左腰侧的刀,刀身轻、刀刃薄,刀型窄又有一点弯,举着刀向宁思思劈去。
宁思思有些吃力的左躲右闪,黑衣人在阵法内一时激动起来,高举着一只手好像在给小矮子摇旗呐喊。
“啧,思思,拔簪子,用我教你的幻诀,想象它是一柄大刀,把那小矮子砍残,砍不残回去等着你的惩罚就能让师傅好好想了哦。”
宁思思身体莫名抖了一下,张长生每次这么温柔的语气说完话后,再带上个“哦”字,就让她心里很是发颤。
宁思思赶紧照做,簪子立马幻化成一把五颜六色的大刀,看上去还不灵不灵亮闪闪的,这一刻宁思思身体里隐藏的基因觉醒了,一边挥舞着大刀向鬼国人砍去,一边只哇乱叫。
“砍残你!砍残你!砍残你!大刀向鬼国小矮子砍去!砍残你……”
都还没有怎么好好挥舞几下,“叮”的一声,小矮子的鬼刀就断成了几截,小矮子手上只握着刀柄和一小截刀,叽里咕噜说了什么,反正宁思思是听不明白的。
小矮子见他都求饶了,宁思思还举着刀向他砍来,只好一边围着空地跑,一边生疏地用夏国话喊着:“饶命!饶命啊!”
于是围观众“人”就看到那个他们觉得不那么粗暴的漂亮女孩子,相当粗暴地拿着那把亮闪闪的大刀,追着那个矮子跑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地上都形成了一圈血色“跑道”。
矮子倒地后,那女孩子才喘着粗气,扛着大刀走到那个夏国男人面前,席地而坐,端起另一边的茶水一饮而尽,又拿起茶壶倒满、喝掉,如此反复好几次,才像是缓过来一样,指着一站一躺的两人说着些什么。
“师傅,现在怎么办?那个黑衣人说把我们门派的传承送出去了,还有我那个财神顾客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可千万不要亖了,不然东西没找回来,家还没了,以后老祖宗给我托梦,会在梦里打亖我的吧。”
“没事,你那白发白须的老祖宗分身找你好几次了,被阵法挡外面了,不过这两天他可能还会找你,门派的传承功法叫那老头默一遍给你,黑煤球应该还没把功法交出去,他自己先练了,差点走火入魔才受伤的。”
“不、不是,师傅,那老头子会那么好心默给我!他不把我打亖就是好的了,以前天天念叨着要我赶紧重建道观,不然他们床都没得睡,都得躺地上。”
“没事,你带着我给你的簪子,他敢打你,你就揍他,揍得过。”
“这么厉害的吗!”
张长生没再回答,故作矜持地颔首喝茶,宁思思崇拜的小眼神让他很是受用,那老头就是一个分身。
即使现在的张长生打不过那老头本体,但是老头所在的那个小世界,和这个小世界的连接通道都断掉了,老头还能撕开个时空缝隙来打他不成,所以不带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