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局如此通透,千语佩服。”夏千语用眼神制止了薛涛快忍不住的脾气,看着傅青笑眯眯的说道。
“以宁达现在的情况,就算那唐少公子是谪仙般的人儿,也没人敢要了。现在的人麻,都是现实的,何况是姑娘家。”
“也只有夏小姐这样的身家、这样的个性、这样的魄力,才敢要。”傅青哈哈一笑,眼睛里一片俗不可耐的自以为是,还有自以为洞悉一切的猥琐。
“是吗?对于我们做投资的人来说,看人看事看项目,都只看最值得你出手的那个价值,目标复杂了,难以取舍,反而会错失机会。”
说到这里,夏千语点一支烟,轻吸一口后,优雅的吐了个烟圈,看着傅青缓缓的说道:“就象对于那位唐少公子,我看中的是他的色;就象对于宁达的问题,我看中的是退税;其它的,我不看。”
“好!果然是高手中的高手,傅某佩服,宁达税务的问题,我既然说了,自然给你办到。”傅青一掌用力的拍在身边招待女郎的大腿上,那女孩子却只看了一眼夏千语,却忍着痛一声不发。
“谢谢傅局,今天能认识傅局当真是太高兴了,我再喝一杯表示敬意。”夏千语吐了口烟圈,端起桌上的酒又是一饮而尽。
“iss夏,你少喝点儿,晚上还有个国际视频会议呢。”薛涛一脸担心的看着夏千语。
作为跟她多年的助理,他自然知道夏千语在应酬时候的模样,只是今天……她真的有些不对劲。
“傅局,我们……”一直坐在傅青大腿上的女孩,也暗示着看着傅青。
“小夏你还有事就少喝点儿,我和美人儿就先走了,你们做好报告,尽快送到我办公室去。”傅青伸手在那女孩的胸前摸了一把,一阵淫意的笑声之后,搂着女孩便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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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薛涛送傅青离开后,夏千语又给自己倒了一满杯白酒,不管自己身体是不是受得了,便仰头一饮而尽,结果却被呛得咳嗽不已--听那声音,象是要把五腹内脏都咳出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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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你不要琳儿了吗……”
“琳儿,对不起,爸爸做错事了,不能继续照顾你了。”
“爸爸,你和琳儿说过,做错事了可以改。琳儿不怪爸爸,爸爸改,好不好?”
“爸爸也想改,可是没机会了……琳儿,以后跟着唐叔叔,要乖、要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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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早已模糊的脸,在脑海又渐渐清晰起来,而她的眼泪,就如脑海里那个小女孩一样,汹涌而下里,是心里无法抑制的慌张与绝望。
“我多希望,你永远是我心里那个温柔的爸爸。”
“可是……竟然……当官的全都是这样吗?当年,也有人送女人到你床上吗?当年,也有人将钱塞在你手上吗?当年,你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可有想过我、还有妈妈……”
“夏昱炎,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夏昱炎,即使你死了,我也不会后悔我的对你所做的一切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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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s夏……”薛涛进来看到咳嗽不已、满脸是泪的夏千语,不由得吓得愣在了那里。
“这酒,太烈了。”夏千语努力的将泛滥的情绪一寸一寸的收回,最后留在薛涛面前的,是一张有些凌乱、却冷漠凛然的脸。
“这些当官的,真t不是东西。”薛涛收起桌上的烟酒,恨恨的说道。
“他们是不是东西与我们也没什么关系,只要能达成我们的目的就成。”夏千语扯了两张纸巾,拿出化妆镜,一点一点的将脸上的眼泪擦干净,那样理智冷冽的语气,就象刚才狼狈哭泣的人,根本就不是她。
“倒也是。”薛涛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以前听财务说这些官场上的人有多难打交道,总是不信,现在…。终于是信了。”
“arle这样的国际知名公司,他们还顾虑着政府工程的面子问题,相对还好些。而本地企业,确实是很难。”夏千语点了点头,在收拾完妆容后,扶着沙发站了起来,对薛涛说道:“我就先走了,你和肖奕抓紧时间提交报告,只提退税的事,最惠税务政策先搁一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