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人府地牢
武亲王毫不留情地继续对梁帝冷嘲热讽:“本王曾与你提及,梁国以武立国,今时今日,又成了何等模样?”
“武将后继无人,元帅之位竟无合适人选,四方边境皆被外戚与士族蚕食。”
“唯一有望撑起这片江山的,便是震儿那孩子,只可惜心性尚欠火候。”
梁帝面色愈发阴沉,却硬是压抑住怒火,沉声说道:“待此次逸儿平安归来,还望你能多加指点。”
“这孩子在缥缈峰历练三年,已非昔日之他。”
梁帝从袖口抽出一张纸,轻声道:“这是他在听雅轩的佳作,如今已在京城传为佳话。”
武亲王疑惑地接过纸张,目光落在那些诗句上,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过了许久,武亲王脸上浮现出一抹欣慰的笑容:“若他此次能平安归来,便让他来见我。”
他轻轻摇头,补充道:“当然,这并非为了我个人的私愿,只是不希望列祖列宗的基业付诸东流。”
言罢,武亲王不再理会梁帝,目光转向窗外。
月光如水,洒在他的脸上,仿佛在诉说着那些尘封已久的往事。
县城郊
天边微微泛起鱼肚白,陆展率领着两百多名骑兵在营地中紧张地忙碌着,准备迎接新的一天。
他们的马蹄声和铁甲的碰撞声在清晨的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与此同时,方岳也带领着百余名骑兵在不远处扎营。
他们与陆展的部队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但又在相互照应的范围内。
方岳对陆展的到来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执行着自己的任务。
不久,楚逸等人也匆匆赶到这片营地。
方岳立刻上前行礼:“末将方岳,参见殿下。”
楚逸看着方岳,眉头微皱:“你是如何得知陆展的位置的?又为何要将他带到这里来?”
方岳沉声回答道:“将陆展所部带到此处,实是出于策略考虑。”
方岳微微低头,行了一礼,然而他的面容却如寒冰般冷漠,毫无温度。
他沉声回禀道:“殿下,葛平将军在赴州府求援的途中,与我们意外相遇。”
“我此次奉命返回代郡办事,恰巧途经县,得知殿下有难,便提前赶来助阵。”
楚逸的目光落在方岳身上,带着几分疑惑和深沉:“为何你命令陆展撤军?”
方岳无视了楚逸的提问,自言自语道:“夜间骑兵交锋,犹如盲人摸象,极易出错。”
“实力悬殊,竟还硬碰硬,简直是自取其辱。”
白猛疾步上前,怒喝道:“大胆!你这是在和殿下说话吗?”
楚逸却挥手示意白猛安静,他对方岳的话表示赞同。“说得在理,各位将领,进帐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