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并不知道,在他离开李副厂长办公室的同时,李副厂长脸上的和蔼笑容瞬间消失无踪。
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满满的讥讽与轻蔑。
他拉开办公桌的抽屉,取出许大茂刚刚送来的那个信封,握在手中轻轻摇晃了几下。
口中低声感慨:“这个许大茂,真是意外地天真啊”
早晨出门之前,秦淮茹没有遇到何雨柱,导致她在上午上班时整个人魂不守舍。
终于熬到中午休息时间,她迫不及待地打算直奔食堂去找何雨柱求情。她想通过放弃一些事物,来换取何雨柱的帮助。
秦淮茹坚信,何雨柱多年来对自己的感情不会轻易消失。他说不再爱,并不代表心中已经没有了她的位置。毕竟,男人总是有点贱性的,
特别是像何雨柱这样,已经单身二十多年,接近三十年的老光棍。只要秦淮茹稍微给他点甜头,再加上展现女性特有的柔弱,掉几滴眼泪,何雨柱肯定会乖乖顺从她的!
秦淮茹心中策划得很好。
然而,就在她刚整理好自己的物品,还没来得及走出车间时,背后传来一道阴沉而冰冷的声音叫住了她:
“秦淮茹,你过来!”
秦淮茹转头一看,原来召唤她的是车间主任,一个姓孙、满面肥肉的中年妇
女。
秦淮茹向来不喜欢这位车间主任。
平日里,秦淮茹自视甚高,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厂里的那些女工没有一个能得到她的青睐。
然而,“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秦淮茹身上还背着昨天犯下的错误。因此,尽管她急于赶往食堂,也极其不愿搭理这位孙主任,但她不得不暂停脚步,走到孙主任跟前接受责备。孙主任板着脸,首先给了秦淮茹一顿劈头盖脸的责骂:“秦淮茹,你可真是给我们车间争光啊!”
起初,秦淮茹以为孙主任叫住她是因为她在早上的工作中走了神,松懈了,因此才会教训她几句。
于是,在刚开始听到孙主任的话时,她还有些发懵。直到孙主任把手中一直紧握的一张纸递给她,
秦淮茹看清那用黑毛笔银钩铁画般写下的“处分”二字后,她的心立刻沉入了谷底。
处分!
当秦淮茹看到纸上鲜红的轧钢厂大印,她的血液仿佛瞬间冷却了下来。0…………
脸色苍白,摇摇欲坠,仿佛站都站不稳。眼眶泛红的她显得格外可怜。恐怕任何一个不了解秦淮茹底细的男人在此刻看见此景,
都会第一时间产生想要将她搂在怀中细心呵护的冲动。然而遗憾的是,孙主任是个女人。
虽然身材魁梧,满脸赘肉,干活起来比车间的男人们还要有力气。但她实实在在是个女人。
因此,孙主任压根就不会因为秦淮茹这幅模样而对她产生半点怜悯。恰恰相反,秦淮茹表现出的这般姿态,反而使孙主任对她的讨厌感更加深重。
真是搞什么呢!
像狐狸精似的,成天摆出这种样子,一门心思想着勾引男人。
幸好她丈夫走得早,否则的话,就算现在还活着,恐怕也要被秦淮茹给生生气死!
孙主任心里暗暗嘀咕。
看见秦淮茹只是呆立原地愣神,没有伸手去接她递过来的处分决定,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她冷冷地对秦淮茹说:
“接住啊。”
“还想让我贴到车间门口,让大家伙都来看看你儿子干的好事吗?”
孙主任这些尖酸刻薄的话语,就像一枚枚钢针,狠狠地刺入秦淮茹的心头。秦淮茹慌乱中接过孙主任手中的处分决定,忘记回应孙主任,立刻低头仔细阅读其内容。
然而这一读不要紧,待她一字一句看完之后,
秦淮茹觉得脑袋沉重,眼前发黑,几乎就要昏倒在那里。此时,她的眼圈更红了。
抬眼看了一眼孙主任,秦淮茹语气吞吐地说:“孙主任,我…这份处分这个”
支支吾吾半天,秦淮茹终究没能说出一句连贯的话。看到孙主任开始流露出不悦之色,
秦淮茹用力咽了口口水,才勉强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她嗓子里带着哭腔,急忙向孙主任恳求道:“孙主任,您也知道,我家那位走得早。”
“我们孤儿寡母一家五口,全靠我的这点儿工资维持生活。”
“棒梗是我的儿子,他犯错了,不论打还是骂,我都接受处罚。”
此刻,秦淮茹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一颗颗滚落在地上,仿佛大豆般大小。但她甚至来不及擦去眼泪,依然凝视着孙主任,满心期盼地哀求:“可是这一下罚我二十块钱,这简直是置我们全家于死地啊!”秦淮茹哭得梨花带雨,然而孙主任内心却丝毫未起波澜。她冷笑一声,对秦淮茹说:
“得了得了,你别老拿你寡妇的身份来说事。”
孙主任瞥了秦淮茹一眼,讥讽道:
“这个世界,谁活得容易呢?”
其实,对于秦淮茹的处分决定,孙主任早已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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