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都给我过来!”霍爸爸在一边看了半天,也不知道他们到底为什么吵,于是冲着他们吼了一句,忍不住又有些咳嗽,惹得两个人都乖乖听话一人一边坐到了霍爸爸旁边。
“你说,你怎么被人算计了?”霍爸爸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然后问贺君山。
“前天早上,初七上班的时候,车子被政府办公室的一个刚上班的小姑娘付如兰追了尾,然后我赶过去送初七上班,付如兰也坐我车去市政府大院。把初七送到以后,我把付如兰锁在车里教训她,我知道她是故意撞初七的车,没想到她乱喊,说我在车里非礼她,并且被她录了音,说是要把录音发给初七。我害怕初七听到录音后跟我闹,又没抢到她的手机,所以就暂时放了她一马。后来我到凌天路上出了事故,进了医院以后,就收到了付如兰要加我微信的提示。我是想着把这件事处理了,不让初七知道,免得节外生枝。结果刚刚在医院,我们一起遇到了付如兰。然后,初七什么解释也不听就走了。”贺君山向爸爸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又转向霍云初。
“我刚才把她手机砸了,结果她说她把录音传到了什么云盘,她大概还会拿录音做章的。初七你别信她的,现在小姑娘们太会玩了,胆子大得很。我已经让小六安排人把她爸爸的一个在建项目给围了,不让她爸破产,她不知道流泪!”贺君山擦着眼泪解释。
明明像个爱哭的孩子,却安排着别人一家的生死。
“把眼泪擦干了说话。真是被初七说中了,成天就会好哭下跪撒泼打滚。”霍爸爸都看不下去了,取了纸巾塞到贺君山的手里。
“初七的个性非常强,这一点你应该从小学到初中就看出来了。哪一次考试不是第一,回来关到房间里饭都不吃。上高中的时候,她不管怎么努力,再也考不了第一。而他们班上有个男孩子叫谢若愚,不管第二名是谁,他永远领先第二名二三十分。他当时很喜欢初七,要给初七讲题,初七理都不理人家,就因为她一直考不过人家。后来人家作为年级第一被保送京大,说要把保送名额让给初七,他自己硬考也能考进京大,初七那个笨蛋也不要,觉得人家刻薄轻视她了。她本来也能踩个京大的线,非填了凌大,说不想被人智商碾压。上了大学后,谢若愚每年给我打好多次电话,问初七的情况。每年高中同学聚会,只要有谢若愚去的她都不去。你可以查一下,谢若愚非常优秀,人长得帅,父母都是公务员,家教很好,现在留京工作了。去年春节,他也给我电话了,我告诉他初七谈了朋友,他说他可以等。今年春节,他还给我电话,我告诉他初七要结婚了,他很安静地挂了电话。作为爸爸,我很喜欢谢若愚,甚至超过你。可是既然初七选择了你,我就站在初七的角度接受你。大山,像谢若愚这样喜欢初七的人很多,初七能跟你走到一起真的是缘分,希望你能像我一样爱惜初七,不要总让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影响她的心情。你说得那个事吧,如果你第一时间告诉初七,我想一点事也没有,就是因为你捂着,结果自己也没处理好。还有,你围人家爸爸的项目干什么?人家小姑娘只是喜欢你吧?做了一些不成熟的事情。但是你成熟啊,你不能也像那个小姑娘一样做事没有轻重吧?撤了,别为难人家的爸爸。”然后霍爸爸一语双关,既说了自己女儿有市场,也教训了贺君山做事太极端让谁都不舒服。
“霍初七你做事从来都不公平。你身边那么多谢若愚我都要忍,我身边一个付如兰你就甩脸走人。”贺君山当然听出霍爸爸敲山震虎,维护女儿的话,又不敢说霍爸爸,只能噙着眼泪嘀咕霍云初。
“你也可以甩脸走人啊。”霍云初气笑了,真不知道贺君山的点在哪里。而且他还在哭,他要脸吗?他竟然还在哭。
“你知道我离不开你,你又气我!”贺君山哭得更大声。
“爸爸你看看他……”霍云初无语了,抚着额头一副的头疼样子。
“跟你妈当年一样,一哭二闹三上吊,戏全演足了……”霍爸爸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一个180+的男人,动不动就嚎啕大哭,像个什么鬼样子。
“谁说我坏话啊!”楼上,妈妈听到哭声下来了,一看贺君山一脸鼻涕眼泪的,也觉得看不下去了。
“你哥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啊。”霍妈妈本来跟贺六在楼上聊得好好的,这会儿一下来就看到了稀烂场景。
“我哥只有跟霍姐在一块儿的时候,脑子就出问题了。”连贺六都觉得丢人,连忙扶着霍妈妈进厨房去理菜,懒得理会客厅里丢人的哥哥。
“你别哭了,一会儿我弟弟回来都得看你笑话了!你的兴趣爱好是丢人现眼嘛!”霍云初无语死了,不得不抽了纸巾给他擦眼泪。
“在老婆家里哭,有什么丢人现眼的。再说,我不哭得悲痛欲绝,你能原谅我嘛!”贺君山一边擤鼻涕,一边小声嘟囔。
“今天不去挂水了?”霍云初烦死了死缠烂打的贺君山。
“我真的不用挂水。上次我问过李美晗教授了,她也说我这是过度治疗,没必要住院,只要手脚少活动静养就行了。”贺君山回答。
“你问李美晗教授?我谢谢你啊,她是妇科一把刀。我真的觉得你脑子很有问题唉!”霍云初被贺君山给逗笑了,肚子都笑得直不起来。
“姐姐,要不然你剥青豆我洗菜?”贺六在厨房手忙脚乱,回头却看到正主子在客厅打情骂俏,心里极端不平衡。
“来了来了。”霍云初推着贺君山到厨房帮忙,剥开几粒豆子,然后往贺君山嘴里塞。
贺君山被喂食,真的嚼了几下就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