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要求都被苏家坚决而客气的拒绝了。
苏瑞点头,冷笑道:
“他们以为攀上了镇南侯府,就可以不买咱们的账?皇上在看着,老二和老五,满朝武都看着。咱们不能明着收拾他们,但这商业竞争没人管得了吧?这一次我就让那苏家知道厉害,让那个傻子赔光府里的所有钱。”
“从现在开始,咱们出钱将木价向下压,压到现在的一半。等到新木头运过来,价格还会继续跌,看苏家和那傻子能撑住不?”
薛茂点头,但还是谨慎的问了一句:
“殿下,这笔钱可不是小数目。苏家囤了上百万两的木头,咱们要压下价格去,至少需要个七八十万两。”
苏瑞想起皇城前萧禹的嚣张模样,森冷咬牙道:
“干了!我会让这小子日夜寝食难安,焦心如焚!”
…… ……
镇南侯府,山茶花林下。
萧禹坐在躺椅上,地上铺着毯子,两个美丫鬟跪坐一旁。
小木桌上摆着精致的龙泉窑梅子青茶器,新鲜果子和点心。
茶壶里面泡的是苏白苒从娘家“取回”的江南道老树大红袍茶叶,氤氲清香扑鼻。
秋月素手持壶,将清透橙黄的茶汤倒入昂贵的瓷杯中。
萧禹端起茶杯,打量着上面如雾如烟的釉色,喝了口茶:
“嗯,好茶。此茶味道——666!”
寒影瞥了眼没化的世子爷,这位爷只要想不出词儿,就会说这个奇怪的666,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可能意思是——我很傻,不好意思?
她拈了颗蜜饯,放到萧禹嘴里。
世子生活甜入蜜啊——
萧禹揉揉寒影,道:
“去——给世子爷跳个舞!”
寒影白了他一眼,随即站起身摆出姿势,含胸抬头,腰肢纤细。
萧禹对秋月说:
“月儿,唱个曲儿给世子爷听听,让影儿跳个舞。”
苏府选出来的侍女,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
秋月便有一口好嗓子,唱曲唱的很好。
她端正而坐,声音珠圆玉润,清脆婉转响起: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这曲儿好,调子也好,起的真高,波澜真大,这肺活量没得说……
寒影姿态优美的舞动起来。
这舞姿好,身材也好,看这小腰儿扭得……
寒影转了几个圈,感觉秋月的曲儿唱得有点乱,回头一看,差点气炸了肺。
那秋月竟然坐进了世子爷怀里,被他抱着在唱曲儿。
真不要脸!
萧禹怀抱美丫鬟,抿了口茶,十分惬意:
这才是世子爷该过得生活!
不过得放出风去,本世子十分难过,焦心如焚……
萧禹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但是镇南侯府和苏家,在他的蛊惑下买了一大堆木头,砸在手里、亏损严重的消息还是迅速传遍了上京城。
上京郊外的木料场里,看着又一堆卸下的大料,苏家商行的季恒掌柜面色凝重。
这是最后一批好木料了。
这批买完了,除了苏家的商行,上京城就再也没有其他地方能买到这么大的木材。
历来垄断生意是不会亏钱的,但问题在于,还有半个月,岭南和陇西的新木料就要大批下来了。
苏家商行已经耗尽了全力,还有新的资金收购吗?
作为苏家的嫡系掌柜,季恒心里一直沉甸甸的,仿佛有重物压着。
这单生意做的太险,出了问题苏家即使不会倒下,也一定元气大伤。
可是那一天,侯府萧世子斩钉截铁的神情,还在他的眼前晃动,
这些要求都被苏家坚决而客气的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