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秦王朝的王庭即便可以笼络一些贪恋凡俗的金丹境,但是绝对不可能苛求到一位大能境的强者。
其次,宗门之中不会,也不可能出动那样的强者去保护那两位入门处的卑微蝼蚁。
更何况据他所知,那萧寒在宗门根本没有什么强大的后台,唯一还能上的了台面的只有一个金丹境大圆满的大剑师而已。
最后只剩下那位被他逼走的神秘少女…
可是他认真想了想,觉得也没有可能。
就算那少女与那萧寒的关系极为密切,就算那少女与大通元庄的顶级高层有什么关系,但是大通元庄只是一个比一级实力强一些的组织而已,要出动超过大能境的强者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而且薛长贵本身就是大能境初期的强者,要将他无声无息的抹除,至少得是大能境中期,甚至更强。
大通元庄有没有超过大能境中期的强者暂且不论,就算有,也不可能会因为一个与大通元庄顶级高层有关系的少女出动那样的至强者。
退一步说,就算那神秘少女的身份极为特别,大通元庄愿意派出那样的至强者,也不可能会为了少女的某一位朋友的朋友出手,而且还是抹除一位来自三清宗门的大能强者。
由此可见,他派出的那位薛长贵的死,应该与大秦王朝的王庭以及那名为萧寒的少年都没有关系。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薛长贵死于南疆或者西域两边的强者之手。
毕竟这些年来,有关南疆和西域不断往东岭渗透,他也早有所闻。
想到这点,青袍老者的脸色骤然一沉,他两只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目光之中陡然升腾起一丝异样的狠辣,与此同时,他的情绪忽然变得有些激动。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又一位中年男子急匆匆的冲进了房。
这位冲进来的中年男子身形魁梧,尤其是站在身材本就矮小的银袍中年身旁,这种比例就显得更加明显。
不过魁梧中年却远远不及银袍中年镇定,此刻他不但气喘吁吁,而且一脸焦急。
再加上一路奔跑而来,发丝凌乱,汗水淋漓,看起来着实有些狼狈。
死了一位大能境的得力助手,青袍老者的心里本就堵的慌,所以当他看到这位冒冒失失,而且模样如此狼狈的魁梧中年时,他心中的火气蹦的一下就上来了,与此同时,阴沉的脸庞上骤然出现了一丝冷意 : “一点规矩都没有…”
“出去!”
听到青袍老者的冷喝,刚刚冲进来的魁梧中年深深一怔,脸色骤然一阵雪白。
他的身体禁不住的颤抖了一下,赶紧退了出去。
不仅是他,就连站在一旁的那位银袍中年也怔了怔,脸色微微有些发白。
退到房门口,魁梧中年弯腰站定,然后恭敬行礼,道 : “地门弟子吴奎求见师尊。”
微微沉吟了一下,青袍老者才淡淡的说道 : “进来。”
魁梧中年应声,这才战战兢兢的进入房,不过却仍旧躬身站立,一言不发。
青袍老者冷漠的瞪了他一眼,道 : “刚才还火急火燎的,现在哑巴了,还等本尊求你开口不成?”
魁梧中年继续低着头,却赶紧急声说道 : “启禀师尊,那个叫萧寒的少年已经拜师了。”
“就这事?” 青袍老者看着他,微讽的冷笑,道 : “那姓萧的既然已经通过了涅台的涅槃试炼,而且还是准天门,拜师不是很正常嘛?”
“可是…据说他所拜的人非同一般。” 魁梧中年轻声的解释道。
“哦?” 青袍老者轻咦了一声,看着他的眼睛忽然微微的眯了起来 : “怎么个非同一般…你且说说,他究竟拜在了谁的座下。”
魁梧中年沉默了一下,有些犹豫的说道 : “弟子听说他好像是拜在陈长生的座下。”
“谁?你再说一遍!”
青袍老者的双手猛然的颤抖了一下,他手里本就还剩半杯的青茶还未送到嘴边,却又洒出了小半。
对于他这样一位大人物,这已是极大的失态。
站在一旁的银袍中年的脸色也是难看到了极点,因为他也听到了魁梧中年所说的那个名字,这个名字的声望比起他们眼前这位师尊还要更高一些。
不过他跟青袍老者的反应一样,并不相信这个空穴来风的消息。
毕竟一位刚刚获得准天门资格的弟子是绝对入不了那等大人物的法眼的,更何况他也知道,那位名叫萧寒的少年还是一位尚未结丹的菜鸟。
魁梧中年愣了一愣。
回神之后,他又想了想,这才重复说道 : “回师尊的话,弟子多方打听之后,听说那萧寒好像已经拜在陈长生长老的座下。”
“咔嚓!”
一阵崩碎的脆响传出。
青袍老者身上的青光骤然一闪,他手中的青色茶杯好似突然受到了某种不可抗拒的能量,瞬间崩成了无数碎片。
与此同时,他的脸色也阴沉到了极点。
他豁地一下站了起来,胸口持续的上下起伏,他气急败坏的看着魁梧中年,直接爆出了粗口 : “吴奎,你他娘的脑袋是不是长在屁股上了,就会听风就是雨,你也不好好想想,陈长生那个老家伙又不是眼瞎,怎么可能会看上一位筑基境的准天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