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心中的怨恨越积越多,便成了后来的执念。
而这种执念日积月累,便在它体内形成了一股连它自身都无法掌控的能量。
那股无法掌控的能量,常年累积,直接将他体内一条原本无比卑微的寄生虫,变成了如今足以毁灭整个世界,乃至整片天宇的血族。
它深吸了一口气,睁开眼睛,看着身前的神秘老者,道:“其实,陪伴了你那么久,我早就习惯了为你而活。”
神秘老者怔住了,一时无语。
小白问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可能会失败?”
神秘老者回过神,却是摇了摇头,道:“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我只记得,晋级飞升的那一刻,纷杂的法则力量宛如一股股洪流,主动灌入我的身体。”
“一开始,一切都进行得相当顺利,可是随着越来越多的法则力量进入我的身体,我的身体开始承受不住,如果继续下去,我定会爆体而亡,没有办法,我只得强行终止晋级飞升。”
“然而强行终止晋级飞升,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顺利,恐怖的反噬力量让我本就不堪重负的身体,当场被毁得七零八落。”
“可是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我仿佛被诅咒了一般,任何生灵,只要与我待在一起超过三十三天,就会继承我的一切厄运。”
“而我,拥有强大的实力,可以抵抗这种厄运,苟延残喘的活着,而那些继承我厄运的生灵,由于没有我的实力,只能被这些厄运折磨致死,并且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小白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一切,道:“正是因为如此,你才一直没有找我。”
神秘老者黯然地点了点头。
“原来你就是这片天宇的天道!”
就在神秘老者黯然点头的时候,一直默默听着这番对话的血閪,终于明白了老者的真正身份。
神秘老者缓缓转头,原本随和的表情骤然冷漠了下来,道:“既然明白了老朽便是这片天宇中的天道,你这孽畜还不赶紧滚!”
血閪愣了一愣,旋即哈哈大笑了起来,道:“老家伙,倘若本主不知道你的具体身份,或许还会忌惮三分,可是既然已经知道了,本主便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顿了顿,他不屑地轻哼了一声,继续说道:“别说你只是一个晋级飞升失败的半成品,就算是这片天宇真正的天道,本主照样不惧。”
神秘老者的目光骤然一沉,不卑不亢道:“孽畜,你确实拥有狂妄的资本,可是此时此刻,你确定不怕。”
血閪当场怔住。
稍稍一顿,神秘老者看着他,继续说道:“你可别忘了,老朽虽然只是一个半成品,但是毕竟是这片天宇的天,俗话说,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你现在的状况,即便可以瞒过任何人,也休想瞒过老朽。”
血閪猩红色的眼眸逐渐眯了起来,道:“老家伙,你在唬我?”
神秘老者冷哼了一声道:“老朽是不是在唬你,只有老朽自己知晓,而你并不知晓,因为现在你还不是这片天宇的天,就算你的实力强于老朽,也无法洞悉老朽的任何想法。”
“当然,你也可以自以为是,认为老朽是在唬你。”
血閪的眼皮跳了跳,陷入了沉默。
若非前面挨了萧寒那一剑,以他的实力,根本不用惧怕眼前这位老者,可是现在,他却不得不谨慎行事。
以他目前的状态,再加上他身后的那些人,拿下整个昊虚仙域,以及眼前这位老者,至少有八九成的把握,可是他却承受不起那一两成的失利。
因为一旦失利,一切便会脱离他的掌控。
当然,最为重要的是,以他现在的状态,能够发挥出来的实力实在太过有限了,万一双方进行到关键时刻,那些个不安分的老家伙趁机反水,一切可就麻烦了。
再说,机会有的是,他没有必要纠结于这一次。
带他恢复到巅峰状态的时候,再次卷土重来的时候,一定可以势在必得。
他的伤虽然不轻,但是只要有足够的血元和血气,长则一年半载,短则三个多月就能恢复如初。
这种极其高效的恢复能力,乃是他们血族特有的优越性,其他任何种族,都无法比拟。
想到于此,他猩红色的眼眸再次眯了起来,厉声喝道:“撤!”
一声令下,以血煞为主的几位血族大佬,以及安古一和金不焕,立即带着那些血族强者,一边盯着修罗杀阵中的那些强者的一举一动,一边疾速后撤。
不过在后撤的时候,以血煞为首的几位血族大佬,却一直阴沉着脸。
因为刚才,血閪与那位神秘老者的对话,他们几位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神秘老者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话中的意思却已经很明显,那就是,此刻他们这位血族之主的身上受了不轻的伤。
而且他们也很清楚,他们这位血族之主身上的伤,定然是拜那位姓萧的那一剑所赐。
因为当时,即便隔着很遥远的距离,他们几位都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那位姓萧的那一剑的可怕威力,可想而知,他们这位血族之主硬生生接下那一剑会付出怎样的代价。
可是即便如此,他们几位还是不敢轻举妄动。
因为有了上一次的那件事之后,若是他们几位再次失手的话,定会见血。
可是,倘若他们这位血族之主与眼前这位神秘老者再来一战的话,一切可就截然不同了。
然而,让他们几位都没有想到的是,眼下他们一方明明占据着绝对优势,可他们这位血族之主,却断然选择了撤退。
此时此刻,相比于不理解他们这位血族之主为何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他们几位心中更多的是不甘。
毕竟,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明明已经近在咫尺,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