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我怎么跟张默说,张默却还是不同意我的建议,让我全权接管傅博和周今的案子,尤其是周今的这个案子,张默说既然交警大队已经结案,并判定这个案子只不过是因大卡车违规操作而导致翻车的,就没有什么好查的了,还说我这是没事找事做,并让苏姐强制将我带回了家里。
我没怪张默,我知道,张默只是想让我远离这个案子,毕竟我之前曾经载到过这个案子里面,按照规矩,我是不能碰这案件的,至于周今,张默其实也知道,我和周今的关系,既然交警大队已经定性的案子,为了避免是非,所以他也不可能让我碰。
还有一个关键点就是,那个叫做洵宇的家伙,他既然找上了我,还说用傅博的案子让我试试手,就一定想要我加入他的部门,我想他们的这个部门,应该就跟那些刑侦电视上拍的一样,一个个都是警界的精英吧,我有自知之明,我破的案件虽多,但要说是精英,我还不够格,破案是我的工作,抽丝剥茧,也是我的工作,我想如果当年林白没有失踪,我也绝对不会选择站在刑侦一线为了都不知道是谁的人,当牛做马,甚至于还要付出自己的生命。
我躺在床上,回想着之前苏姐给我整理的所有线索,我总觉得傅博的这个案子和杨雄有关。
第一,傅博曾是杨雄的经纪人,杨雄在演艺事业上的一切全部都由他来管理,我不懂演艺圈的东西,但我之前看过杨雄的资料,他在出道之前,不过就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男孩子,可他却在朝夕之间红遍大江南北,这都依靠一首名叫耶稣的呼唤。
靠
着一首歌,居然能够红成这样,不光是我,我想就连当时的杨雄都没有想到,可傅博却在杨雄最红的时候,被杨雄炒了鱿鱼,为此杨雄还赔了三千多万的违约金,三千多万,这对于一户普通人家简直就是一个天数字。
都说,砸人饭碗犹如杀人父母,杨雄是傅博精心栽培出来的艺人,而他就这样被杨雄过河拆桥了,换做是我,我想我也会恨他。
也就是说,傅博在和杨雄解约之后,两个人就结下了梁子,以至于后来我听部门的那些个女同事说,杨雄在演艺道路上一直不顺,而歌唱事业也因没了傅博的助理而不温不火,但虽然是这样,杨雄以自己小鲜肉的外表,同样勾走了无数少女的魂。
想到这里,我拿起了手机,打给了林司羽,可林司羽的手机一直是出于关机状态的,我一拍脑门,尼玛,我把这事给忘了,林司羽这个时候应该还在杨雄的身边保护她,在执行保护任务的时候,我们所有陪在被保护人身边的刑警,都要将自己的私人电话给关闭,并且任务结束之后,都不能向任何人透露保护期间的任何事,所以,就算我打通了这电话,我估计林司羽也不会说什么。
我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躺在床上默想着傅博在死亡之前的最后一声嚎叫。
而此时,我脑间影射出的画面却是我被捆在一张皮质沙发之上,双眼很模糊,看什么东西都有重影,四肢则瘫软无力,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正拿着一把手术刀朝我走来。
这时,我的视线慢慢的清晰,我看到了他,他带着口罩,正从一旁的车门缓缓地走入,那一把手术刀也
顺着他的右手死死地贴合在了我的脸颊之上,这个时候,我能清晰的看到,从他双眼中倒映出的自己,竟是傅博的脸孔。
他笑了,即便是隔着口罩,我都能知道他在笑,忽然,我低头四处查看,我没有穿衣服,就连一条内裤都没有,一阵冰冷刺骨的触感瞬间就从我脊椎传来,紧接着,噗嗤一声,我感觉有东西插入了我的脊椎骨处,再然后,一阵强烈的疼痛感油然而生,我整个背部开始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我叫喊着,嘶吼着,让他住手,可我的话在这种疼痛面前是多么的软弱无力,我能切身感受到那一把冰凉的小型手术刀正在我的背部慢慢的往下划,这每划一层,我就好像从刀山火海走过来一样,额头上的汗珠一滴一滴的落下,我甚至都不知道,我已经疼晕,疼醒过几次,他依旧还是在划。
突然,他停顿了一下,就在我以为一切都结束了,我能非常痛快死去的时候,他拿着那把手术刀从我的腰间又朝外滑了一圈,接下来,令我痛不欲生的事情发生了,他放下了手术刀,双手死死地拉着我的脊椎骨,左右微微用力,我后背上的整张皮肤,就这样被他从我身上扒了下来,我看的真真切切的,是皮,从背后到前胸,一阵让我想立马咬舌自尽的疼痛麻痹了我的全身,我的胸口,我的脖颈,还有我的双手双臂,在这顷刻之间都变得血肉模糊了起来,我甚至还能从那些红色而又凹凸不平的肉里,看到我的经脉,我的骨头,甚至……是我的心脏。
我失去了知觉,但在我闭上眼睛之前,我看到了那个男人,正带着一副医用手套坐在一旁折叠着
那一张从我身上扒下的人皮,鲜血淋漓,让我整个心,都悬到了嗓子眼里。
我猛地睁开了双眼,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整个人就跟从天堂跌落地狱一般在床上一震:“啊……不要……”
“啪嗒……”我妈听到我喊叫之后,第一时间就冲了进来问我怎么了。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我还躺在自己的床上,又抬头看到了我妈,安全感又瞬间被拉了回来。
“妈……我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而已……”我咽了一口唾沫,偌大的汗水就跟自来水龙头一样从我的头顶冒出,天知道,我刚刚经历了什么。
“小怵,我看啊,是你前段时间经历的案件太多了,过些天就是你爷爷的忌日了,我和你爸商量,叫上你姑姑和大伯,我们一家子去乡下看看你爷爷,原本我以为你又没空,现在好了,你休息了,就当去散散心了。”我妈说话的时候,我爸默不作声的从厕所拿了我的毛巾递给了我妈,然后转身就进了房,我妈给我做了一个鬼脸,随即将我爸递过来的毛巾递给了我。
我接过毛巾,我妈就将我房间的门缓缓地关上,就在这时,我发现我的两个手掌心上都是血。
又犯病了……我摇着头,站在我房间里面的一块全身镜前,赤着臂膀,低声**道。
可能吧,是入戏太深了,我都分不清楚这是我的冥想,还是我真的是在做梦,梦到傅博死时的场景,我只知道,我手掌心上的这些血,一定是我在带入傅博死亡时,被自己抓出来的。
有谁会那么恨傅博?恨到都要生扒下他的皮?但我能够确定一点的是,不管
多么强烈的迷药,在承受到那种痛苦之后,没有人能够不醒过来,就连现在,我都不敢幻想傅博死亡之前,是承受到了多么强烈的痛苦。
“滴滴滴……”
这时,张中一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他们现在正在准备给傅博进行尸体解剖,还吐槽这回解剖省里几个资格比较深的法医都来了,还有萧楠的老师,也被他们请了过来,张中一将这一次的尸检,称之为,开创嘉市法医界历史的解剖。
我在电话这头翻了个白眼,随后没好气的对着他说道:“什么开创法医界历史,少特么给我吹牛逼,只是因为这个案子性质恶劣,和之前那个小孩不同,傅博在被扒皮之后,还能奇迹的从车后座爬起来,也就是说,傅博在被扒皮后还存活了一段时间,他们省里面的人只不过是想来看看新鲜罢了,哦对了,帮我时刻注意,傅博的口腔或者嘴唇表皮外侧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如果没有,就去腹腔和喉管里面找一找,还有牙齿缝隙,都不要放过,我怀疑,傅博在被扒皮时,神志是清醒着的,而他当时,嘴巴里面一定被塞着什么东西……”
“喂喂喂……”
“别问那么多,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我啪的一下就挂了电话。
因为刚刚,我联想到了一件事情,我去看傅博尸体的时候,傅博的嘴巴是呈O形张开,我在案发现场其实也没有看到傅博这种细节,只是看到了一具血尸,我在太平间里面还吐槽过,傅博死亡的时候,为什么……这嘴会张的那么大……
这章,有没有代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