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则是在一旁立着,而师父呢,且去了后屋。
片刻,师父走出,神色变的肃穆,坐在太师椅前,伸手一招,示意周牧走到跟前。
他道:
“你可知何为命格?”
周牧想了想,点头道:
“大师姐却是与我言说过的,命格,更像是每一个人在不夭折的情况下,可以走到的‘下限’,
大师姐的命格为练气士,二师兄是一本卦,小师姐为雄浑高峰这是他们的下限,而非上限。”
“对,也不对。”
师父平静道:
“命格有两种,一种为天定之命,一种为后天之命。”
“前者极为罕见,能让天定命数者何其寥寥?天定之命绝不会更替的,
但那后天之命却并非亦一成不变,是会依据自身境遇、机遇等,发生更替,譬如你三师兄。”
他指了指老实坐着的弥虎,道:
“你三师兄的命格是极其罕见的先天之命,原本为一头凶虎,那他便亲善于攻杀,我传他的也都是凌冽的攻杀手段。”
说着,李太白伸出手,托着一枚形似九宫八卦的圆盘,圆盘正中镶嵌着一枚暗淡的圆珠,
此刻圆珠放光,指向弥虎,在他头顶映照出一片满是残肢断臂、折枪裂戟的古战场,
古战场中央是一只濒死的哀虎。
屋内众人无不一愣。
就连李太白都错愕了片刻,这才道:
“先天之命怎会发生变化??不对,不对”
他有些惊疑不定,神色微沉,手中圆盘散出的光再变,同时指向大师姐、二师兄和小师姐。
三道虚景浮出,却是三片与三师兄一般无二的古战场,残肢断臂、折枪裂戟,血腥气缭绕成雾,氤氲不散,
不同的是,三人头顶的古战场中,分别立着一个咳血的练气士、飘着一本残破的卦、落着一座崩塌的山,
正对应大师姐、二师兄与小师姐。
李太白这下彻底坐不住了。
“古战场非是汝等命格,你们命格未变,这是兆!是预兆!”
大师姐神色不见变化,三师兄满脸惊愕,小师姐则懵懵懂懂的茫然四顾,
二师兄呢?
他掐指捏诀,虚画八卦,卜算吉凶,却骤然面若金纸,咳出一口血来!
鲜血打落在身前白衣,绽放成朵朵红花。
“师父算不出凶患之相!”
李太白似乎想到了什么,神色沉若霜冰。
许久。
他深吸一口气:
“这些暂且压后,我会查明究竟小牧。”
周牧做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