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干的人未免殃及池鱼,全都躲到一边,自然也有人怕真出什么事情,不必连聿提醒连忙去找了张师兄来解决。
“六师姐!”连聿试图打断她的施法,一边还朝着那些不明所以的几人大喊,“你们快躲开!”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那些人打算转身查看到底什么事情,可竹子已到胸前,眨眼间便要刺进胸膛、扎个鲜血淋漓。
然而何所求也闪身,飞出去几丈,躲过连聿:“不许!帮他们!”
忽而,那些竹枝全都停下来了,任凭何所求再施法也进不了一寸。
“孽徒!你在做什么?”洹璋浑厚的声音自窗外传来,可不见人影。
何所求不甘心,又对着那几跟竹枝增注法力,却还是纹丝不动,更加愤恨:“他们!欺负!我和连聿!”
连聿连忙上前劝:“六师姐,算了吧。”
“不行!他们会!继续!烦!”
这几人最终还是有惊无险地活了下来,何所求被绑着和这些人连同连聿一道被送到洹璋处,各自修行的许凭芳、封斓都被叫了过来问责。
众人都站在洹璋面前,独独何所求一个人被绑着、被张师兄按住跪在地上,那么个小孩儿就那么咬着牙、要哭不哭的样子,就是不肯低头。
封斓、许凭芳到时,何所求这才低低喊了声“师姐、师兄”,鼻音太重,想来也是快哭了。
“洹璋长老,敢问我师妹为何被绑着?”封斓也不再多礼,拱手便算行过礼了,径直走到何所求身后要给她松绑。
那边站着的几个人纷纷道:“怎么可以,她要杀了我们,长老,你们可要给我做主啊。”
其中一人张大嘴巴给洹璋看:“我嘴里的这些泥巴就是她变出来的,洹璋长老,她明明就是想置我于死地。”
何所求偏着脑袋,咬牙切齿:“是!我要你死!”
张师兄站在何所求身侧,理所应当地阻拦住封斓:“这是长老叫的。”
“这几个字也是长老叫写的?”封斓进来时面无表情,现如今看到何所求背上的字当即阴沉下脸,“洹璋长老,这几个字是你写的?”
“自然不是。”洹璋当即否认。
封斓追问道:“那为什么长老不把这些人救出来,单单把一个孩子弄成这样?”
洹璋一时无言,封斓扭头,一把推开张师兄:“长老在这儿呢,她翻不出天去,至于这么折辱小孩儿吗?”
“不许放,不许放,她要杀我们,你这样是徇私。”那些人仗着洹璋站在面前,大喊大叫起来,“长老,长老,你可亲眼看到了,是她做的。”
封斓眼神在几人身上刮过:“你们无能,连有个小孩儿都比不过,也当洹璋长老也一样?”直接无视几人叫嚣,将绳子解开,扶着何所求起身。
那几人大喊大叫个不停,句句指责何所求作为内门弟子太过倨傲,连聿辩解道:“六师姐又不是无缘无故要打你们,你们在我们衣服上乱写乱画也不是第一次。长老,这些人还老在我们回无名山的路上堵住我们,不仅骂我们还拿石头砸我们。”说着眼泪涟涟。
封斓一把将两个小孩儿拥到自己怀里:“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你们就自投罗网了,你们有的都能生出这两个孩子了,怎么还逮着两个小孩子欺负?本身已经够蠢钝了,这般看来你们不仅蠢还坏。”
“你瞎说,你们欺负外门弟子也不是第一日的事情了,现在倒打一耙?”、
封斓道:“你的意思是我师妹背上的字是自己写上去诬陷你们的?张师兄,你也不是第一日知晓他们对连聿、猫儿做的事情了,不妨同长老们说说。”
突然被点到的张师兄讶然,而后才勉为其难道:“禀告洹璋长老,这几人和无名山的人的确是偶有冲突,不过平日里都是小打小闹,都不至于像今日一样动刀动枪,先前放在屋内监视的法器也被我车走了,所以我也不知今日究竟发生了何事。”
“长老,你去问问那些外门弟子,大家都有目共睹,是她先动的手,您也看到了,如果不是您阻止,我们也不知道能不能站在您面前陈情。”
一直没有说话,静观事情如何发展的许凭芳听闻张师兄的话,眉头微皱:“长老,他们两个小孩子不足十岁的年纪,又没有师父教导不得已才到张师兄处去。这些人对于两个孩子的欺辱也不是第一日了,我与张师兄说过,张师兄调查过后证明确有其事,不仅没处理,还主张大事化小,遂生出这般祸,作为大师兄,我自然有责任,还请长老责罚。”
人人都说有人证,请罪的、叫骂的、哭泣的,你一言、他一语的争吵闹得洹璋有些头疼,最终一拍桌子:“都别吵了,张理,你查出什么了?”
自以为被无辜波及的张理忙从袖中拿出法器,伸手抹了下镜面,前几日学堂里的种种画面一一呈现,背着张理拿带着仙法的纸团扔何所求和连聿身上、踩住连聿的衣角......
照他们几人的说法,他们的确始终没有触碰到何所求以及连聿的体肤,不过天长日久的这般折磨也叫人难受。
何所求听着法器里发出的阵阵包含恶意的笑意,委屈至极,紧紧抱着封斓的腰,封斓当即感觉到那处湿润,轻轻拍打着她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