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乔见他把之前的衣服扔的到处都是,便让阿左把这些都收拾一下放到别的地方,等两人从院回来,再带曲酥去买些不一样的。
坐在回去的马车上,两个字肩并肩离的有些近,近到曲酥都能隐隐感觉到她的呼吸。
离的这么近,她要是再亲自己怎么办?是半推半就的从了她,还是果断的把她从马车里扔出去呢?
前者显得自己太轻浮,后者又显得自己太粗鲁。曲酥难得的纠结了一下。
然而姜乔却老实的没有任何动作,直到下车时,才碰他的手把他扶下来。
曲家父母之前就收到两人要来的消息,以为小外孙会来,眼巴巴的等在门口呢。
“爹爹。”曲酥可算见着了认识的人,提着衣摆就跑了过去,扑进曲父的怀里,孩子似的蹭了蹭。
曲父倒是惊讶了一番,儿子成亲后就很少和自己这么亲热了,不由得有些怀念的抱抱他,“回来了。”
“嗯。”曲酥又侧头喊曲母,“娘。”
曲母被儿子喊的有些蒙,再看他头上缠着的布条,顿时把外孙忘了,急忙道:“你这脑袋是怎么了?磕在哪了?”
老两口拉着儿子看来看去,问他这是怎么了?
曲酥也不知道自己头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眼神求助似得看向一旁的姜乔,想让她来解释一下。
他这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模样,引起老两口的怀疑,再看他眼神总是偷偷的瞥向姜乔,不由得狐疑起来。
老两口眼神对视了一下,决定炸一下儿子。
曲母立马拿出院长和岳母的威严,冷声质问姜乔,“曲酥脑袋是怎么回事?你打的?”
曲父附和着,“真是长能耐了,成亲六年就嫌弃夫郎脾气差了?竟然还敢动手!”
眼见着曲母有对姜乔撸袖子的倾向,曲酥就有些慌了。
姜乔看起来静静手无缚鸡之力,连自己都打不过,哪里是母亲的对手。
情急之下,曲酥想也没想就把人护在了身后,赶紧说道:“不关她的事!”
明明之前还口口声声说自己头上的伤是姜乔弄出来的,现在一见母亲要动手,顿时一改之前的态度,下意识的维护她。
曲家父母见着这幅场景顿时眉头皱的更深,问姜乔,“他这是怎么回事?”儿子太反常了。
姜乔见夫郎跟护小鸡似得,想把比他高一头的自己遮住,心底柔软的不像话,伸手搂住他的腰将他带到身侧,认真的跟老两口解释道:“他前两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想把屋里装扮一番,从椅子上跌倒下来,摔着后脑勺,又因为椅子倒了砸着了额头……醒来后就只记得及笄前的事情了。”
曲父赶紧心疼的拉着儿子嘘寒问暖,而曲母则是瞥了一眼儿子,见他频频往自己这边看,生怕自己一言不合就动手,顿时瞪了他一眼,对姜乔说:“他真不记得你了?”
这维护的模样,简直比之前更盛。
姜乔笑的温柔好看,“的确不记得了。”
曲母点点头,这才想起来小外孙,“唐唐呢?”
说的是姜乔那五岁的女儿,姜唐。
“她和爹娘去了乡下的园子里玩了,听说曲酥摔着了,便要回来,估计晚上差不多就到家了。”姜乔解释了一下突然来院的原因,“大夫说多带他回忆些过去的事,有助于他想起来。”
曲母了然,但看儿子生龙活虎的模样,“只要身子无碍就好。”到底是当娘的,只要儿子是平安的,别的都不重要。
知道两人来的目的,曲家父母也就没留他们在屋里拘着,反而让小两口在院里随意走走,看看能不能想起些有用的东西。
院此时正逢休息时间,两人走在院子里不由得引来不少目光。
很多人认识曲酥是院长和夫子的儿子,也知道姜乔的身份,顿时投来的视线更多。
曲酥以前在家时就是被人这么看着,他觉得没有什么感觉,但当看到有男子不停地拿眼睛偷瞄姜乔时,就觉得心底有点不舒服了。
“招蜂引蝶!”他阴阳怪气的留下来这么一句话,转身去了人少的地方。
语气口吻,跟六年前丝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