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秦淮眼见良机稍纵即逝,紧跟一式凶猛的膝撞,直接将这个浪人击飞,滚到了擂台的另一侧。“杀你,好像有点脏我的刀阿。”
“八嘎,你以为本大爷是什么人阿!”
却见佐藤拄着刀挣扎爬起,看着竟还想再垂死挣扎一番。
瞅着佐藤纳刀入鞘,秦淮也稍微正色了一点。
“居合么,那就试试!”
说罢,也藏刀于鞘。
佐藤忍住剧痛,重心压低,瞬间拔刀出鞘!
一道雪练般的刀光闪过,一绺碎发飘落
“嘣”两刀相撞,一截断刃摔在擂台之上,“死在阴流居合之下,不冤。”
说完此话,佐藤从下腹到右肩浮现出一道血线,整个人轰然倒在了擂台之上。
挥手甩开扬起的尘土,接过师弟递来的擦刀布,站在夕阳下的秦淮对着那帮颤颤巍巍不知所措的浪人厉声道:“来了津门就要守津门的规矩,不守规矩?那就要看看伱们有几个脑袋够我砍的。难不成你们也有八个脑袋?”
看着秦淮大胜,擂台下的武行众听着秦淮此话也不由得哄然大笑“小**,这不是你能耍威风的地方,回去找你家大人来吧。”
“还敢光天化日之下恶意行凶?台上的人就是你们的下场!”
听着武行众人的嘲讽,浪人们也不言语,抬着佐藤的尸体便灰溜溜地离开了。
人群边缘,一老一少。
二人从头至尾看完了这场精彩的械斗,少年似有不解,转头向老人问道。
“师傅,那人不是八极门人么,怎么也会瀛州刀术?”
“那可不是居合,他使的是辛酉刀里专杀浪人的倭刀斩。
这小子有东西啊,看来这次演武有好戏看了。”
老人眯了眯眼,带着少年往武馆街深处走去。
跌打药棚看着已无大恙的黝黑汉子,阿阁支支吾吾想说什么却又有些犹豫。
“行了,有啥就问,磨磨唧唧的,我看着也难受。”
少年人心思都摆脸上,秦淮哪能不知道他这小师弟在犹豫什么。
“师兄,你那最后一刀?”
在阿阁看来,碎云刃短而秦淮力大,等到那浪人抽出刀来碎云早就该擦刀入鞘了。
可当时擂台上却是佐藤先鞘引出刀,要不是斜斩被秦淮后仰躲过,又被秦淮势大力沉的一刀断刃,那输的就是秦淮了。
“想来你也发现了,我用居合技法完全可以做到比他更快。
可快就能赢吗?万一同归于尽,两败俱伤怎么办?虽然我很看不惯瀛州人,但他们有个理念很对。
‘先先之先’,在死斗中,预判是不够的,还要更快,争取以不伤换大胜。”
看着若有所思的阿阁,秦淮幽幽地补了一句,“再说话都已经放出去了,说让他们见见祖宗,那就得祖宗刀配祖宗法。
要是拿着祖宗刀使着龟孙法,不别扭么?
索性最后就用了一式辛酉刀,谁敢说戚大帅的法子不是祖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