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意熷微微一愕,皱眉道:“午师兄,你急着回宗?”
她转头看向吴馨韫,“馨韫师姐,你也急着要走?”
吴馨韫还未有所反应,午自元便摇头道:“我并非此意,只是随口一问罢了。”
方意熷迟疑道:“我想待到我爹搬家去东南府城,或许要一个月的时间。”
午自元惊道:“这可不行!师父不允的!”
“先斩后奏啊。”方意熷笑嘻嘻道,“师父不会说什么的。”
午自元便露出了为难之色。
方意熷笑道:“师兄若为难,便先回去吧。”
午自元叹气道:“真是拿你没办法,唉,敢不舍命陪君子?”
方意熷笑了笑,又道:“师兄,馨韫,我与林浊江明日有一场约战,你们要不要一起去瞧瞧?”
午自元和吴馨韫都来了兴致,午自元眯眼道:“这倒是有趣了,自然不能错过。”
方意熷随即招呼二人到后院去品茶。
一日时间,转瞬而逝。
次日一早,方意熷与师兄师姐用过早膳,便匆匆出门。
走出大门,便见到林浊江与寂真小和尚,不由都是一惊。
方意熷上前,惊讶问道:“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进门坐坐啊?”
“来了半个时辰了,站着气定神闲,修身养性挺好,走吧,县城我熟,半个地头蛇了,我们去城郊吧。”
林浊江挥挥手,转身就走。
寂真冲方意熷嘿嘿一笑,屁颠屁颠跟上林浊江。
方意熷眨眨眼,回头看看师兄师姐,都是有些不明所以,却还是跟了上去。
方意熷追上林浊江,并肩而行,问道:“沟子,你如今到了什么境界?若是炼气九境,你可得压境啊。”
筑基太难,这才两年多,若说林浊江已经筑基,她是万万不信的。
林浊江答道:“筑基中期。”
方意熷脚步一顿,声音拔高:“什……什么?!”
落在后方的午自元和吴馨韫愕然相视,这是怎么了?
午自元上前几步,沉声道:“方师妹,怎么了?莫不是那小子亲薄呢?!”
方意熷此时哪会听入午自元的言语?她机械转头,瞪眼看向林浊江,惊声道:“你筑基中期了?!你没骗我?怎么做到的?难道是吃了什么天材地宝?这可不好啊!”
林浊江干脆释放真气,气息波动弥散,雄浑有力,深不可测,方意熷看得阵阵心悸。
“筑基中期?!”
午自元惊呼出声,面色一沉,要细细感应,林浊江已经收敛了气息,他如何也感应不到。
吴馨韫咋舌道:“午师兄,这可是跟你一样了,这林浊江看起来年纪还小,便已经是筑基中期,很是不得了啊。”
午自元轻哼一声,冷然道:“筑基中期又如何?能跟我这种千锤百炼的筑基相比吗?”
吴馨韫凝眉道:“刚才只是惊鸿一瞥,可那林浊江也不简单。”
“简单不简单,斗一斗才知道。”午自元不服气,恶狠狠的道。
吴馨韫眨眨眼,扭头一旁,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
前方的方意熷已经惊呆了,弱弱的道:“那我还斗得过你吗?”
“我压境啊。”
“你压境我也斗不过你啊。”
“那还斗不斗了?若不斗,我就回家教外公外婆呼吸吐纳了。”
“斗!一定要斗!
方意熷咬牙,事到如今,哪有退缩的道理?她修为精进,有过诸多磨练,回想曾与林浊江并肩而战,少年出彩,便总想与他斗一场,想着自己精进的修为,还有提升的偌大战力,应该会惊到沟子的吧?
特别想看到林浊江被她击败而目瞪口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