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连云将地址说出来后。
霍青阳和顾和都沉默了。
霍青阳开车开的很稳，甚至没用导航，对路段特别熟悉的样子。
一旁的顾和则难得的安静了会儿，开着窗户，抽起了烟。
寒风刺刺，烟倒是被带到了外边，可风全都吹到了后排坐着的白连云身上。
“啊嚏——”
顾和咳了声，默默关上了窗户。
下车之前。
沉默了一路的顾和终于开口了，似是喃喃自语。
“这个地方，翻修了啊。”
一旁的霍青阳接了话。
“是石老爷子还清醒的时候照以前的记忆翻修了。”
白连云顿了下，扫了眼他俩，察觉到微妙的气氛，他勾了勾嘴角。
关上了门。
刚下车，后边就紧跟着另一辆。
滴滴——
是敖立的车。
玫红色骚包保时捷911，雪天也要开跑车，张扬的要死。
石林晚不紧不慢的从副驾驶下来，面色沉沉。
或许是刚拆完石膏，他的身上还有刚从医院出来的淡淡的消毒液味。
石林晚一手拽住了正要输密码进门的白连云，厉声问。
“顾和跟你说什么了？”
白连云嘶了声。他双眸黯淡，瞥了眼石林晚，平静的说。
“好痛。”
石林晚顿时眼中一颤，手上松了劲，刚刚还严肃的表情变得有些阴郁。
“白连云……”
白连云没有接他的话，自顾自的输密码，开门进去。
石林晚：“云云……”
白连云：“……”
石林晚：“老婆？”
白连云：“……”
眼看着石林晚气场越来越阴暗，像背后灵一样一直跟着自己。
白连云抿了抿嘴，低声道。
“我觉得你不会想知道的。反正我没背叛条约。你就别问了。”
石林晚满眼幽怨。
“若不是我看到了，你是不是准备瞒我一辈子！”
白连云：“……”
怎么搞得像他在外边有人似的……
刚刚在顾和车上吹了太多凉风，冻得他鼻子还是红红的，耳朵冰冷。
连手指都僵住了。
他头有些晕，又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