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本来会磨蹭很久的接人事件,就被顾平安误打误撞的给解除了。
“”
阮老头子本想问问顾平安为什么放着好好的城里人不做要去乡下,但又想到县城好像是强制每家每户都要出个人去乡下,指不定顾家也有顾家的难处?
想到这阮老头子轻轻叹了口气,对身材单薄瘦弱的顾平安多了两分照看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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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
顾平安叽叽喳喳的向阮老头子询问着阮似锦的近况,好奇的问着自己下乡时候要种什么地,怎么种地,种什么好吃,锦宝妹妹喜欢吃什么
好看的少年却话多的像个碎嘴子似的,滔滔不绝了七八分钟竟然也不觉得口渴。
阮老头子一开始还回应两句,后来受不了少年的那份聒噪直接别过头看向远处,心里默默记下不能给这小子太多好脸的印象。
不然以顾二这厚脸皮的性子估计就顺杆子往上爬了,这样的话他往后管理其余十二个知青也就不好冷着脸。
也正因为如此,在没有摸清楚另外十二个知青脾性的情况下,阮老头子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太过于温和友善,免得镇不住他们这群小鬼。
顾平安对此倒是没什么失落,毕竟他还属于沉浸在自个能去清河大队下乡的快乐中。
于是他乐滋滋的跟车上的其他人搭话,从别人是哪里来的,上过几年学,会不会种地,有没有力气啥的一直问到别人上学的时候科目考多少分,会不会烧饭劈柴挑水
反正小嘴叭叭的说个不停。
整个拖拉机上的氛围‘其乐融融’。
乐的只有那一个,其他人都快被热融化了。一个是天气热,再一个就是对面嘴碎的少年话多的过于热情了。两者加起来,让他们身心俱疲。
“”
煎熬了二十多分钟,终于见到了清河大队村口标志。
这会知青们脸都青了,耳朵快被吵出厚茧子了,这辈子就没见过那么爱说话的人。
就连阮老头子都没忍住多看了顾平安两眼,这孩子小嘴巴叭叭叭的不口渴吗?
正当他这么想的时候就瞥见顾平安摸出自个脖子上挂着的崭新军用水壶,仰头喝了一口,接着发出一声喟叹:“冰冰凉凉的真舒服。”
还是他聪明,提前把装满汽水的军用水壶放在冰箱里冻着,里面结冰了挂在胸口凉快的很,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刚好能喝到冰冰凉凉的汽水。
有鼻子尖的顺着风闻到了汽水味,阮老头子眼尖的看到了军用水壶上的水珠和白霜,继而想到了用小孙女的制冷符冻过的东西解冻后也会有水珠。
阮老头子嘴角止不住抽动了两下立刻就明白了为什么一路上其他十二个人被晒的脸通红冒汗后背都湿透了,而顾平安一点事都没有,原来这小子提前备好了招。
深秋下午,头顶烈阳,秋老虎晒的猛烈,其他十二人原本就是赶了火车过来的,现在根本没什么力气说话,嘴皮子都已经晒干巴了。车上只有顾二还开心悠哉的巴拉巴拉一直说,激动的像是头回去春游的小孩一样有说不完的话,完全不顾别人的死活,也根本不在意别人搭不搭理他。
毕竟他只是想说话而已,又不是想跟别人打好关系。
于是,本来会磨蹭很久的接人事件,就被顾平安误打误撞的给解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