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双腿是慎刑司的人弄断的,你不去找他们报仇、何苦要来找我?”
白蕊姬实在太虚弱了,每说一句话都要喘三喘,苍白的脸在配上大面积的伤疤,活脱脱就是一个女鬼形象,仿佛刚从地府里爬出来报仇的一样。
青樱自然也是不遑多让,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看着白蕊姬的眼神都快要吃人了,周身散发出的戾气、起码得是鬼王以上的级别了。
“呵,跟你无关?若不是你污蔑我在祛肿膏里投毒,我又岂会去慎刑司自证清白?”
“这件事的真相究竟如何,你敢说自己不知道吗?”
青樱讽刺的意味实在太重,让白蕊姬都有些无地自容。
她自知不占理,不愿与青樱过多的交谈,连滚带爬的走到弘历身边跪下,声泪俱下、悲痛欲绝的控诉起来。
“王爷,求您给妾身做主,为我们的孩儿做主啊。”
“侧福晋有什么怨气、尽管报复妾身这个做娘的就是,何苦要害死一个无辜的孩子啊。”
此刻的白蕊姬没有一点表演的成分,孩子没了、她也不想活了,只想让青樱给自己的孩子赔命。
白蕊姬的声嘶力竭丝毫没能打动到弘历,一个连孩子都保不住的丑女人、不值得他同情。
他甚至不愿看到这张令人作呕的脸,如果可以、他真想甩袖离开。可青樱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不得不上心。
“你若当真这般在乎自己与王爷的孩子,就不会联合外人一起、试图把王府给搅合的天翻地覆了。”
青樱冰冷的声音、让白蕊姬有一瞬间的慌张,不明白自己是哪里露了马脚、才让她说出这番言论。
还不等她反驳,弘历质问的声音便从耳边响起。
“你方才所言是何意?”
青樱对弘历已经攒够了失望,如今在看这张脸、心中已经生不起丝毫涟漪,有的只有麻木跟平静。
“妾身与白格格并无交集、也无恩怨,妾身一直不明白、她为何不惜毁容也要污蔑妾身。直到妾身进入慎刑司后、才慢慢发现一点苗头。”
青樱说到这儿后看了白蕊姬一眼,见她脸色更慌张了几分,才冷笑一声继续道:
“妾身曾在眩晕中听见两个嬷嬷的交谈,其中提到过‘上面交代’、‘不必留情’、“吃苦头”这些字样,想来是有人诚心不想让妾身好过。”
“而对妾身有如此深的不满、甚至不惜毁了妾身的,除了甄妃娘娘、妾身想不出旁人。”
“这么一来,白格格的所作所为就完全说得通了。”
看着弘历幽深晦暗的眼神,白蕊姬心下大惊,急不可待的反驳起对方的话。
“你胡说,我对王爷一片赤诚、你休想挑唆我与王爷的关系。”
青樱讥讽一笑,步步紧逼的开口道:“我胡说?那你敢去慎刑司证明自己的清白吗?”
白蕊姬听后神色慌张、眼神晃动,不敢直视她的眸子,而这也恰恰证实了青樱的说辞。
弘历见状拿起手边的杯子就砸在她的头上,使得白蕊姬惨叫出声、鲜血也从额角滑落、顺过下巴滴落在地上。
若换了往常、他必不会明面上表现出对甄氏的不满,可如今她已时日无多,自然不必再忍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