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这些人怎么就看不清形势呢?
这两人不能惹的啊!
惹了他们的人,还有几个是安然无恙的活着的?
即使活着,如左相这般,就是一个活死人,整天只能躺在床上,陷入昏迷之中,这种活着还不如死了。
如右相这般,如今就是生不如死,每天都有不同的花样等着他,还是他的嫡子和曾经的妾室带给他的。
这无穷无尽的折磨,还不如死了来的痛快!
都是些记吃不记打的玩意。
燕知允重重的抽了一下身下的马屁股,道,“驾……”
马儿吃痛,越发跑的欢快起来。
燕知允带着衙役踏上坟茔的那一刻,天空发生了变化,原本的晴空万里迅速退却。
天空阴沉沉的,乌云密布,和城内的场景截然相反。
他忍不住抬头望了眼变了得天,他曾听过,战王妃是连老天爷都怕的人。
如今这场景,是不是变相的在提醒他,好好处理这些居心不良的人?
坟茔中的一切都笼罩在阴雨之下,湿漉漉的气氛让人感到沉重。
这里杂草丛生,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凄凉,和这里被早就遗忘的亡魂。
雨水滴落在残缺的墓碑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宛如逝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无耻,无耻,这些无耻之人搅乱了我们这里的安宁。
我们原本就是孤魂野鬼,他们还要在我们的地盘上兴风作浪,他们该死,他们该死。
天空一道雷劈降下来,银白色的光芒在坟茔上空交织,发出巨大的声响。
又像是上天的愤怒,又像是为这些亡魂而不平。
燕知允抿了抿干涩的唇,浑身被淋的湿漉漉的也已经顾不上,他大跨步往前,只想赶紧找到那两人,赶紧把他们带回去。
不管是对老天的一个交代,还是对这里无辜亡魂的一个交代。
反正,他不能不动,不然谁知道下一次老天发怒,是不是对着他了!
坟茔中的一切被雨水冲刷的一片凋零,只剩下一地的凄凉。
张云霆衣衫褴褛,身上布满了青紫,一双眼睛暗淡无光,脑海中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切,他的内心充满了苦楚和生无可恋。
为什么?
为什么这一切要发生在他的身上?
他还有大好的前程,他要入朝为官,他要和那些人平起平坐,他……
一切都变了,一切的一切都在他媳妇难产的那一刻变了。
他……
他悔了。
然而世上本无后悔药,伤害已造成,错事已做下,谁又会为你的愚蠢买单呢?
没有!
宣平侯夫人呢喃一声醒了过来,浑身的疼痛,鼻尖那令人作呕的味道,时刻在提醒着她刚才发生的一切。
她怒目欲裂,她咬牙切齿的怒骂道,“贱人,贱人,都是那个贱人!一切都是那个贱人引起的。”
要不是那贱人难产,何故要找那煞星来接生,不然怎会有后面的一系列事情?
所以说,恶人,从来不会在自己的身上找原因。
出了事,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从别人的身上找原因。
燕知允带着人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母子俩在泥地里撕扯谩骂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