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旅行社,在办手续的地方正好排在江沅后面,他听到了江沅的名字,房间也刚好安排了隔壁,那天的陈宇还没能想到会和江沅一起卷进这个异形的事件里。
后面就是两个人上了同一艘游轮,刚好同一个时间站在甲板上,也不能这么说,主要原本他就是去观察的周围情况的,所以他几乎大部分时间都在甲板上。
就在陈宇以为这可能又是一次无意义的观察旅程,没想到就这样出了怪事。
江沅听着陈宇说完,心中大概的捋清了状况。
陈宇那只探险队接到探查黑水湖的任务,但黑水湖已经被旅游公司探查过了,上头猜测可能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最多还是昆虫变异,于是就派了一个新人来,工作完成好收工。
但陈宇偏偏发现了什么,一次又一次上了游轮,直到事态严重。
不知道一直是这样,还是临时改了,上船检查很严格,出发前的行程单注意事项里提到了,禁止携带无人机等小型可飞行观测设备。
江沅当时觉得莫名其妙,像无人机这种稀罕玩意,她只在报纸里看到过,还真的会有人带上船么?原来是因为陈宇。
“这个旅游公司是不是也知道些什么?”江沅觉得在大灾难刚结束,就能考虑租下这种航道的公司,必定是很有钱,而且是在大灾难时期还没有受到过重创的。
可是再怎么有钱,在这种各行各业刚刚复苏的时代,就花大价钱租下航道,说是搞慈善更像真的,而不是去赚钱,这公司怎么想怎么有问题。
江沅回忆了下旅游公司的名字,似乎是叫做allens hidden it简称为艾伦斯旅游,名字里透露着外国公司的气息。
陈宇说他也考虑过这家公司的问题,找队里调查过,“这个艾伦斯旅游公司注册于二十年前,公司法人叫宁隐,注册地点是南方一个城市,当然现在已经不存在了,现在的公司办公地点有几处,一个是国外的一个城市,另一个是南部聚居地,再有就是各个港口的办事处。”
“听起来这个公司规模很大。”江沅听陈宇说着,这是直观的感觉。
“是的,能拿出租赁的钱,还能做后续开发,航道和游轮都是一笔不小的投资,虽然对于以后得社会发展,这条去洛城唯一的水路应该是会赚钱的,但那得是慢慢发展到大灾难前的社会水平,而且不能再发生大规模的灾难。”陈宇对这个公司的经营理念非常的不理解。
“短期肯定是赔钱的,他们图什么呢?”江沅有点不理解。
“还有,这家公司在二十年里也没什么特殊的事情,就是正常的公司运转,因为大灾难没有业务很正常,直到最近几年开发了黑水湖项目,公司才又再次经营起来。”
“那这么多年都靠什么在经营公司呢?”越想越奇怪,江沅知道之前工作的各种商店,至少要有营业额才能继续下去,这个公司在做什么?
“所以我觉得不正常,当然也可能公司的主要业务都在国外,现在查起来很难,不可能毫无原因的去调查一个跨国公司,我怀疑他们在从事一些不法业务,但是在国内,公司太干净了。”
“嗯,越干净越不正常吧。”江沅心里隐隐觉得不安,她对于公司经营业务这种事不是很懂,但她还是知道,一家大型公司不可能只有一种经营业务。
江沅看着湖岸上浓密的树林,她不太相信旅游公司勘探的时候一切正常,如果怪事只被陈宇和她碰上,那也太巧合了,那些怪虫子,总不可能也是这几个月里变异的吧。
他们会不会早就发现了这些怪虫,只是怕影响公司业务,才没有报出去?
大灾难时期的信息传播太慢了,没有快速的网络,靠口口相传的故事,大约是得几十年才能形成一个奇怪的传说。
如果怪异的事情发生会影响这公司赚钱,那估计信息也传不出去。
“还有他们公司那个法人。”陈宇突然又说,“我利用队里的网络调查过,那个人现在并不在了,不知道是不是大灾难时期死去了,公司的信息没有改,或者国外的登记信息改了,但现在也不可知。”
“宁隐?”江沅重复着这个名字,姓宁很不常见,而且这名字就透露着大隐隐于市的感觉。
“是的,那个人在年少时品学兼优,成绩很好,但是高考前夕出了车祸,导致他错过了考试,可能一蹶不振了,就没有再上学,后来应该就是离开了当地,可能是做生意,后来慢慢规模大了吧,具体中间的信息也是遗失的。”
少年高考前出了车祸,那真是很惨的事,江沅听父母说过以前的事情,九年义务教育,然后经过高中三年去考大学,那是人生里最重要的事情了,在这个时候无法去参加对他打击肯定是很大的,也可能他就此奋发,过上了另外的生活。
“其他的呢?没有别的了吗?不知道这个人还在不在吗?”江沅对这个人产生了好奇。
“不知道了,其他的都没查到,这家旅游公司再次去申请租赁航路的时候,提交了最初的件和资料,才有了这个名字。”
“那政府就没有审查吗?现在的法人是谁?”江沅其实也知道,现在的政府还是混乱状态,各种信息查询起来都不方便,只要提出的件是合法的,因为过去的审查严格,那能提出最初的件,公司肯定是合规合法的。
“公司运营团队肯定是有的,但也没什么有效信息,管理层都很普通,总之查不到什么。”陈宇也很无奈的抿嘴。
旅游公司这条线看起来问题很大,可又没查出什么,游轮发生的怪事只好寻找别的出路,江沅本以为能抽丝剥茧,至少能在理论上找到原因,现在又断了。
这时的江沅心里又隐隐升起了不安,难不成,真和我有关系?
她不自觉的摸上了颈间的吊坠。
她又想起了一件事,“那个宁隐,也是南方那个城市的人吗?最初的信息从哪里来?”
陈宇看了看江沅,他手中一直拿着那枚金属卡片,手摩挲了片刻,才回答她,“他其实生活的地方离这里不算远。”
“哪里?”江沅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
“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