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夫人,二公子确实不用再开别的药了。按原方再吃个三四天就差不多了,剩下的只需好好静养,以免骨头错位。”
闻得此言,建安侯夫妇又安心不少,谢霖也呲着牙笑了,“我就说吧父亲,葛大叔一家真的把我照顾的很好,很快我就又能骑马了。”
“骑什么骑,以后再让我看见你骑马,打断你的腿!”
“侯爷,你吓唬霖儿做什么。”秦蕴这心疼劲正高,此刻可听不得这话。
“就是啊父亲,你别老吓唬霖儿啊,我这肋骨还没好,您又要打断我的腿,我还是不是您亲儿子,唉,罢了罢了,我听您的话,以后不骑马就是了。”谢霖说的委屈巴巴。
“哼!我信你的鬼话才怪。”谢玉昌深知自己的二儿子是个什么样的性子。
谢霖在家排行老二,因为不用继承侯爵。所以不似谢瑾那样恭谨端方。
有时看见自己的父母恩爱的行为,会打趣一下,惹的周围伺候的人忍俊不禁。有时做错了事,认错比谁都快,惹得谢玉昌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只是每次认完错,下次还犯。
但谢霖不是个是非不分的人,没做过出格的事,只是从小锦衣玉食,无忧无虑,养成了贪玩的性子,但好在侯府家规很严,谢霖的品格很正。
看到自己儿子现在已没什么大事,建安侯夫妻二人也就不打算久留。嘱咐了谢霖几句,便和府医一起出去了。
等在院子里的葛家一家看到建安侯等人出来,便迎了过去。
“侯爷,夫人,可有什么需要?。”葛父开口。
“并没有葛兄,谢谢你们把谢霖照顾的这么好。”谢玉昌拱手弯腰向葛父一家施了一礼,秦蕴也跟着弯腰屈膝向葛家人行礼。葛父葛母赶紧上前搀扶。
“我与夫人这就回去了。只是霖儿现在不宜挪动,大夫说还得再修养一个月才能回去。谢某实在过意不去,这段时间还得劳烦葛兄一家,让霖儿借住在贵地,留下一人在此照顾他,这样不会太耽误你们。外面马车上是谢某与夫人的一点心意,聊表你们一家人对谢霖的救命之恩,请葛兄务必收下。”
看到刚才好几辆马车,只下来建安侯与侯夫人,葛家二老就猜到侯府这次来定是拉了不少东西,老两口就商量好了,不要侯府那么多谢礼,但为了让侯府安心,象征性的留点就行。
“侯爷此话言重了,二公子受伤只是刚好被小女碰到,且在此休养,并不耽误我们。而且您与夫人带过来的礼物,我们也绝不能收。”
“这只是侯爷和我的一点心意,请您务必收下。”秦蕴也开口劝道。
“侯爷,夫人,老叟与娘子也已经商量过了,这谢礼我们是万万不能收,一是我们救二公子确实不是为了回报,收您这么多礼物我们一家人也于心不安。二是外面这么多人看着,我们收您这么多礼物,村里不比城里,保不准谁看了眼红,家里以后恐怕会不得安生。”
“老叟也不跟您客气,侯爷留一百两银子,就当是二公子在此的住宿费和医药费即可,这就抵得上我们一年的收成了,也是老叟多跟您开口了。”
“就是,我们家不缺什么东西,你们侯府的东西我们不要!”葛壮不屑的开口。
“大壮你闭嘴!”葛父训斥到,“犬子自小在村野长大,不懂规矩,请侯爷、夫人不要见怪。”
“呵呵,无妨,葛壮士快人快语,视钱财如粪土,品格高洁。”谢玉昌笑呵呵的回道。
想到自己拉来的五千两白银和几十件贵重物品,葛父只要了一百两白银,谢玉昌明白,葛家这是让自己安心,怕自己担心以后葛家会吃定侯府,心里对葛家的印象又好了不少。
“是谢某考虑不周,既如此,那就只留五百两银子,不多,老哥也别再推脱,这已是羞煞谢某了。以后有什么用的上侯府的地方,差人到侯府说一声即可。”不等葛父回话,谢玉昌叫过来随从小声吩咐道:“去马车上取五百两银子来,要记得背着点人。”
“是。”随从听着吩咐出去了。
葛父也就不再跟谢玉昌夫妇客气,“多谢侯爷如此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