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名字在永平郡主来看,就是个笑话。早就想把它换掉,但又觉得没有必要。
这些年,永平郡主为了国公府一直四处奔走,利用好各种能利用的关系,但最终结果,都不能让她满意。
相公不争气也就罢了。
儿子也不争气,读不上心也就算了,毕竟还可以袭爵。
但成亲三年多了,没有孩子。
其实早在一年多前,永平郡主就因为郝鹏轩的妻子单晴霜一直没有子嗣,而不顾从一品太子太傅单宥川的反对,强行替她女儿,给郝鹏轩一口气纳了两房妾室,为此两家闹得很不愉快。
但一年多过去了,一妻二妾的肚子还是没有动静。
永平郡主不顾郝鹏轩的反对,几次找了来太医给四个人检查了身体,但都说几人身体健康,无大碍。
没有办法,儿子那性格眼看随了郝致远,子嗣上也单薄。
永平郡主着急的同时,又把主意打到了自己女儿郝郁莹的身上,希望她得嫁高门,以后能帮扶一下自己这没用的爹和哥哥。不至于真的让国公府沦为笑话,也不至于让自己沦为整个皇室的笑话。
“母亲,您知道您害的女儿有多苦吗!”郝郁莹一进门就向永平郡主哭诉。
“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永平郡主正在礼佛,听得自己女儿一进门的哭诉,起身来到正厅内坐了下来,不无威严的道:“你说说母亲害你什么了?”
“您能不知道?早先您散出去风声,说我只能嫁给与国公府门第匹配的人家,让那些从二品以下官阶的人家死心,让霖儿哥哥也不敢对我抱有想法,害的女儿这些年,一直以为自己不够好,吸引不了霖儿哥哥的心,苦苦等了这些年!”
说到这的郝郁莹,已经哭了出来,“您自己说,您害的女儿还不够苦吗!”
“我当什么事呢,值得你这么冒冒失失的。”永平郡主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胳膊拄上椅子扶手端坐着,看着郝郁莹身后的知春和知夏。
“你们两个平时就是这么照顾你们小姐的?都不知道提醒着她些。”
知春、知夏吓得连忙跪地请罪,“奴婢知错,奴婢以后一定注意。”
“母亲,不关她俩的事,是女儿自己非要来找您的。”郝郁莹还是很护着自己的两个丫鬟的,怕自己的母亲为难她俩,转身朝她俩道:“起来吧,出去伺候。”
“是。”知春、知夏连忙起身,退了出去。
永平郡主到底是郝郁莹的亲生母亲,也不想过分苛责自己女儿的两个奴婢,因为这点小事伤了女儿的心。
见郝郁莹有心护着,也就没深究,只看着郝郁莹。
“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蠢女儿,你也不想想,那谢霖如果真的喜欢你,都没想着来我国公府求上一求,这样的男人要他何用!再说,你怎么就能确定那谢霖喜欢你,而不是你自己一厢情愿呢,他自己亲口跟你说过?”
“母亲,从小到大,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您让我学什么我就学什么,从没忤逆过您,但女儿也是人,也有自己的想法。现在我终于长大了,您让女儿自己做一回主吧,再给女儿和霖儿哥哥一些时间,女儿会证明给您看,霖儿哥哥是喜欢我的,只是他现在还没发现自己的心意罢了。”
“呵···”永平郡主被自己女儿这没有脑子的想法给气笑了,懒得同她争辩,直接开口道;“我已经给你约好了,五日后与宁家公子相看,本想头一天再告诉你的,现在既然赶上了,母亲也就不妨让你先有个心理准备。”
说完,不等郝郁莹反驳,永平郡主接着说道:“明日叫永盛布行的老板送两匹时兴料子来,给你定做两身新衣,准备着与宁公子相看。”
“母亲,女儿不要嫁给宁广舟,您让郝管家去宁家,帮女儿推了与宁广舟的相看吧!女儿求您了!”
“这事已经定好了,由不得你想怎样就怎样,知春知夏,扶你们主子回幽兰苑。”
郝郁莹此时已经哭成了泪人,“母亲···我是您的亲生女儿啊,我的幸福和国公府的利益比起来,就那么不重要吗?”看着自己的母亲对自己的哭诉无动于衷,郝郁莹气极,口不择言,“女儿恨您!”
郝郁莹声音沙哑的向自己的母亲分辨着自己的委屈,希望永平郡主回心转意,成全自己,但一切都是徒劳。
“莹儿,什么恨不恨的,你现在还小,等你长大了,就知道母亲全是为了你好。”永平郡主不顾郝郁莹的哭诉,也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认为这都是小女儿不懂事的言论。
她看向已经进门的两个丫鬟,“你们两个还愣着干什么,你们主子累了,赶紧扶她去休息。”
知春知夏不敢不从,“小姐,我们先回去吧,您别哭坏了身子。”
“呵!”郝郁莹冷笑,“不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我还要着身子有何用!”
说罢,郝郁莹在丫鬟的搀扶下,心灰意冷的离开了尚远阁。
待郝郁莹走后,一直站在永平郡主身侧的嬷嬷担心道:“郡主,看小姐哭的这么伤心,会不会做傻事,要不要再派两人守着小姐?”
“不必,我的女儿我了解,由的她闹两天,自然就顺从了。”
“是。”
···
到了许安山和葛薇薇约定的日子。
这天下午,估摸着葛薇薇快要收摊的时间,许安山又来到了葛薇薇摆摊的地方,等着葛薇薇不忙了,商议一下开酒楼的事情。
葛薇薇在快要用完最后一些材料之时,对着后边还在排队的几位顾客说道:“几位,对不住了,馅料快用完了,别排了。”
“又没买上,明天我一定早点来。”几人说着也就走开了。
送走最后一位客人之时,葛薇薇歉意地看着许安山,“抱歉啊许兄弟,让你等这么长时间。”
“无妨葛姐姐,这说明你的手艺好,我也很开心。”许安山笑了起来,如春天般温暖。
“不知道葛姐姐考虑的如何?”
看着许安山对自己的笑的一脸和善,葛薇薇有些不好开口。
倒不是看到温润如玉的许安山,让葛薇薇犯了花痴。毕竟有过一次失败的亲事的经历,葛薇薇目前对男人提不起任何兴趣。
只是怕拂了许家的好意,扫了许安山的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