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悔元不解,问道:“什么重要的事要单独跟我说?还望竹小姐解惑。”
竹画用明亮的眼眸瞄了一眼易悔元,嘴里含着笑,故意打趣道:“我都把重要的事告诉你,你的诚意呢?”
“我的诚意?”
竹画没有顺着易悔元的话说下去,而是又问道:“你以后多少岁娶妻。”
“你问这个干嘛?”
“少啰嗦,回答我。”
易悔元思索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二十岁吧。”又想了想,改口道:“二十一岁吧。”
竹画道:“那我就二十一岁纳夫。”
易悔元心头一震,说道:“竹画你这是什么意思...”
易悔元和竹画同岁,只是竹画比易悔元年长几天。
竹画脸红,有些扭捏,羞涩地说道:“你还不明白吗?悔元。我...我喜欢你!”
易悔元顿时脸红,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竹画眼里含情地看着他,易悔元只觉得竹画的目光如锋,不敢和他对视。
对于易悔元来说,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自己的好友,自幼结识,关系甚佳,但日久之下,竹画对易悔元产生情愫,集中到极点,这天终于吐露心意。
竹画神情有些失落,好似猎人到手的猎物跑了一样,她很奇怪,为什么易悔元会在犹豫呢?
竹画小声开口道:“悔元...”
易悔元把目光投过去,看到竹画期待的眼睛,心中似乎有了决定,说道:“竹画,我们还小。”
竹画立刻就打断了他,语气有些恳求,她说道:“你就算说吧,喜不喜欢我。”
易悔元叹息一声,点了点头。
竹画几乎喜极而泣,一把搂住易悔元,抱着他,小声呢喃道:“这就够了,既然你也喜欢我,这就够了。”
易悔元好似双手无力,怎么也不敢伸手抱住竹画,他甚至有些怀疑,刚刚是不是不应该点头,但是若循着本心,他点头固然没错。
后来,竹画说道:“你就留在这里吧,别回去了。”
“嗯。”
易悔元也不知为何,现在的他在竹画身边,没有原来那么自在,反而有些束手束脚。反而是竹画,对易悔元更加明目张胆,没有什么顾及,也更加依赖他。
十六号包间。
易悔元不在,剩下的三个人几乎没有交流,原先他在的时候,可以作为桥梁,沟通两方,他这一走,场面顿时就尴尬了。
兰云只是闷头平常点心,喝喝茶,但心思全在易悔元身上,希望他快点回来,她也可以自在一些。
周秀婷虽然不至于想着易悔元,更多是在回味之前正祖的故事。但她同样希望易悔元快回来,她现在的局面,就好像是不受待见的客人。她心中嘀咕:“易悔元这家伙怎么回事。哎,陶雨寒这家伙就算了,这个兰家的小女孩视乎对我有不亲昵,反而有些隔阂排斥。”
过了良久,第二个故事也就开始了,胡说休整好,再次登台,洪亮的声音响彻整个茶馆:“接下来要讲的故事,是关于人族历史上第二个绝顶至尊——暴皇。”
无数人的心神投入其中,开始听起故事来,周秀婷暂且不管易悔元的事,也开始听起故事来。她想道:“不是要将先贤的故事吗?暴皇要说贤还真不一定。”
兰云则心系易悔元,易悔元不在,她听故事的兴致都少了一大半。
陶雨寒就在那坐着,沉默冷酷,使人望而却步,不敢过多交涉,他的状态,不知是在听故事,还是在系公子。